会儿。”
说来奇怪,仅仅就顾景尘这么句话,仿佛带着魔力似的,她心情顿时有好了许多。
不过,她心里还装着件事,吃完饭后,她犹犹豫豫地问:“大人,我今天”
顾景尘抬眼。
“我中午经过游廊时,听见你和别人说话了。”
面对顾景尘平静的目光,她很紧张,担心顾景尘一眼就看透她的小心思。
颜婧儿尽量镇定道:“我也不是故意偷听的,而是经过时不小心听到了。”
“什么?”顾景尘问。
“就是那个沁儿姑娘”她佯装很随意的样子,问道:“大人跟她是旧识?”
“哦,我就随便问问,也只是好奇罢了,之前在敏阳郡主的宴会上没见过她,今日是第一次见。不过后来沁儿姑娘跟我辞别时说与你是旧识,还说是刚来京城探亲的。我想着既然是旧识,且初来京城,要不要请到府上好生招待?”
颜婧儿边说,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可话已经出口容不得退缩,只得努力想法子圆回去。圆到最后,她都后悔要说这样的话了。
顾景尘眸子深邃平静,永远让人猜不透他想什么。
颜婧儿紧紧扣着自己的手指头,垂下睫毛,掩住自己的情绪。
他听完,淡淡道:“不必。”
记过了片刻,又开口道:“也不是什么旧识,此女是我恩师的侄女,她幼时见过几次。”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解释,颜婧儿有点不敢相信,但同时也觉得很开心。
也不是什么旧识,他说。
颜婧儿抿直的唇角一松,萦绕在心口一下午的阴霾,倏地就烟消云散了。
七月初三,是国子监祭酒苏云平六十岁老母亲的寿辰。颜婧儿这日起得早,吃过早饭后,坐在梳妆台前由婢女素秋给她梳妆。
素秋提着梳子问:“姑娘今日想梳个什么样的?”
但凡回到府上,颜婧儿就不肯再梳双丫髻了,于是素秋就给她变着法儿的梳各式各样发髻。
但今日颜婧儿思忖了下,却道:“还是梳双丫髻吧。”
素秋不解:“为何?估计今日出门做客呢,难道就不想打扮好看些?”
上京也有些未及笄的小姑娘爱俏,然后将发髻梳成其他样式的。长辈们因常带着出门做客,这里头还有相看的由头在,便也默许这样的做法。
是以,许多还未及笄的小姑娘们都不再梳双丫髻。
颜婧儿其实也不想,但那天顾景尘说带她去见长辈呢,她觉得长辈应该都喜欢乖巧的吧,想了想,还是梳双丫髻更妥帖些。
“今日就梳这个。”她道。
“好。”素秋应道。
给她梳完头发,又在她唇上抹了点口脂。颜婧儿的皮肤白皙细嫩,通常不用扑粉,只一点口脂就已经很好看。
颜婧儿又从柜中挑了件配衬的衣裙,是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显得大方又娴静。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她才出门。
大门口外,顾景尘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了,颜婧儿给她行了一礼,而后也赶紧上了自己的马车。
比起清冷的顾景尘,苏云平在朝中结识的好友倒是挺多。因此,他母亲寿辰这日,无论是三品官,还是四品、五品,都来了许多人。
同来的,还有各府的女眷们。
颜婧儿下马车时见这么多人,还有些拘谨,旁家都是夫人们带着女儿来吃酒席,而相府
她转头瞧了眼不紧不慢下马车的顾景尘,总觉得这情形怪怪的。
兴许顾景尘是这里唯一一个正一品大员,又兴许是他难得出现在人多的场合。其他人见到他来,纷纷过来见礼。
颜婧儿本来想走到他跟前的,反而被挤到一边去。
众人围着他寒暄,颜婧儿透过人群还能瞧见顾景尘淡淡颔首的模样。
旁边又有一个微胖的官员过来,不小心将颜婧儿挤踉跄了下,她索性就走开了些。
等了会儿,忽然有人喊她的名字。
“颜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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