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芷澜心里猛然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问:“你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夏雅说:“我也觉得很荒唐,可是……那位傅以宁低调神秘得很,媒体上很少露面,我也只见过一次,是在我们耿总的办公室里,当时他来买你的画。我一直觉得他很面熟,像在哪里见过,但又实在想不起来。按理说不可能,像傅以宁这样的男人如果我之前见过一定会有印象。前几天我翻到咱们大学的旧照片,忽然想起来。我们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我遇到到你和一个年轻人在一起,当时我以为是你男朋友,结果你们俩都不承认。他和当时比变化太大了,所以我一直没认出来。”
龙芷澜说:“我们上大学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只见过一面的人你还记得?”
夏雅露出小狐狸般得意的笑容:“澜澜,你也不想想我们是学什么的?我们是学美术的啊,都有一双对美过目不忘的眼睛。当时那个年轻人气质太独特了,虽然穿得很落魄,但整个人却不俗,而且英俊性感的很。不是那种刻意秀肌肉的性感,是那种不知道也不在乎自己性不性感的性感。”
龙芷澜沉默不言。
夏雅继续说道:“澜澜,你就告诉我吧,难道你还信不过我?这种事我是不会说不出去的。”
龙芷澜抬起头:“小雅,你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虽然听起来很不错,但我并不记得自己有这段罗曼史。”
夏雅充满疑惑地看着她:“真的不是?”
“真不是。”
过了几天,一位意外的访客真的来到龙芷澜的画室。
丁潋潋。
龙芷澜的助理把她带到会客室。
过了一会,龙芷澜便亲自走进来,丁潋潋从沙发上站起身,她这天穿了一袭象牙色包身长裙,优美婀娜的身段尽显。
龙芷澜说:“你先坐一会,我给你倒杯咖啡。”
丁潋潋摇头,“不用,龙小姐,我想和你谈一谈。”
龙芷澜回过头,看了丁潋潋一眼,倒很少有人直接喊她龙小姐。
“请说。”
丁潋潋正色缓缓地向她鞠了一躬,“龙小姐,您还记不记得一个叫丁若梨的女人?”
龙芷澜心中一惊:“丁若梨?”
“对,您专门给她画过一幅画,您还记得吗?”
“当然,我记得。”
丁潋潋说:“她是我的姐姐。”
龙芷澜又是暗暗一惊。这时她才仔细打量了一番丁潋潋的容貌,只见她肌肤莹然、眉目如画,神色间有点忧郁,果然有几分丁若梨的轮廓,却比她姐姐丁若梨当年高挑许多,健康许多,也美丽许多。
龙芷澜还记得当初那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孩,长发披肩,腰身玲珑,手足细细,总是怯怯跟在她身后偷看她画画,一句话不敢多说,但遇到想骚扰她的嫖客却立刻很泼辣地冲出来,叉着腰破口大骂替她将他们赶走。
龙芷澜不禁微笑着问:“你姐姐最近怎么样?”
丁潋潋说:“她已经死了。”
“什么?!”
丁潋潋说:“我姐后来回乡嫁了人,起先还好,后来不知怎么被人知道当过妓|女的事。她男人开始打她,后来变本加厉,换着法子折磨她……再后来我姐实在受不了,自杀了……尸检的时候发现,我姐下面被塞了好多烟头木屑之类的东西。”
龙芷澜站在原地长久无言,胸口涌动着一股想要呕吐的感觉。
丁潋潋继续说:“那一年我弟弟要上大学了,我父母想让我也出去打工,临走前我姐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到城里了就找你。她说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是一位了不起的女画家,她说你一定会愿意帮我的……”
……龙芷澜想起那个女孩曾经对她说:“阿澜姐,你肯这么用心为我画画,我已经很开心了。我说过,有一天你肯定会成为了不起的大画家,想想你为我画过这么漂亮的画这就足够了……阿澜姐,你专心画画的样子真好看,而且你那个时候看人的目光真的很温柔,虽然你平时总是冷冰冰的,总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可我知道你瞧不起的是这个肮脏世界的一切,而不是我这种女人。”
她想起那个女孩的笑容,像清晨里开出的一朵花,那么脆弱洁白。
丁潋潋说:“我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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