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傅以宁原本赶着早点做完工作回家,结果好容易收工拿起车钥匙,便接到了何靳的电话邀他去喝两杯。他犹豫了一会,知道最近把这位老友发配边疆后他想法挺多,于是还是赴了约。
在酒吧吵吵嚷嚷的吧台边傅以宁找到何靳,他正拖着漂亮的调酒师看手相,见傅以宁过来立刻开心地招手。
傅以宁走过去坐下,脱了西装放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看周边露着肚脐跳舞的年轻姑娘笑道:“你呀,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喜欢在这种地方混。”
何靳呲着牙喝了一口酒,“对,我就喜欢这种热热闹闹的地方,到处年轻漂亮的妹子。没档次归没档次,但就是带劲儿!涮羊肉二锅头就是比海参鲍鱼过瘾。怎么着,这些天你喝墨西哥二锅头是不是喝了个痛快?”
傅以宁笑笑不说话,也给自己倒了杯酒。
何靳试探性地问:“老傅,你对那女人到底什么打算?兄弟劝你一句,喝归喝,可别和以前一样又喝上头了。当年的事你可要好好记着,这女人就他妈蛇蝎美人心……”
傅以宁淡淡打断他的话,“我准备和龙芷澜结婚了。”
何靳瞪大眼睛看着傅以宁,过了老半天才骂了一句:“靠!”
他忙不迭说:“不,以宁,这你可得想清楚,我说你真可得想清楚!当初这个女人怎么对你的?不说你了,后来她又怎么对那个江狄的,那煞笔对她也算掏心掏肺对吧?结果你知道今天怎么着,我就在她面前提了一嘴,她完全一副是死是活没兴趣听的样子!靠,那么翻脸无情的女人我还真没见过,就算是婊|子睡多了遇到老主顾倒霉偶尔也会拿点私房钱贴补贴补,这女人比……”
傅以宁忽然重重放下手里的啤酒杯,面无表情地说:“何靳,我希望这些话是最后一次从你嘴里说出来。”
何靳一口气梗在喉管里,过了好一会,叹了口气说:“好吧,老傅,你一向心里有数,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吧。”
傅以宁神色转缓,笑了笑说:“不提了,喝酒。”
两人喝了几巡,何靳忍不住又醉眼朦胧地问:“老傅,你和那个龙芷澜的事家里怎么说?嫣子知道了吗?当年她到靖城来找你,看见你那个样,哭得跟什么似的……”
傅以宁摇了摇头,“我和龙芷澜的事你别在阿嫣面前多嘴,我自有打算。”
何靳拿着酒杯笑了笑,“这男人啊,再有本事也过不了女人这一关……阿嫣阿嫣要知道她哥又要栽在那个坑里得多伤心……”
他话没说完,扑通一声向前栽在吧台上。
傅以宁打了电话喊人把醉酒的何靳先送回家,然后把自己也送回去。
等到家,已经很晚了。
等他推开房门,龙芷澜果然已经睡着了。他头昏沉沉的,随便冲了一下,掀开被子就爬进去。龙芷澜深夜被他闹醒,正想发脾气,便被他压住半强迫地撬开嘴,唇舌交缠在一起。
他口里有淡淡的酒气,龙芷澜用力咬他,“讨厌,你喝酒了。”
她咬得很疼,可黑夜里带着怨气的声音竟沙哑又软糯,娇气得不可思议,像夹裹着红豆沙和新鲜奶油的雪魅娘,让人恨不得一口吞进去。
他有些急了。
黑暗中女人说:“讨厌讨厌,你每天都弄这个烦不烦?”
他低低笑笑,咬着她的耳朵:“澜澜,你是不是太霸道了?只许我对着你一个人硬,却不许我和你弄?小坏蛋,是不是折磨死我你才甘心?”
黑暗中柔软的身子一僵,没了声音也没了反应。
她似乎想起什么,在黑暗里无声僵持着,开始极力压抑,后来克制不住浑身微微抽搐起来。
他停了下来,冷声地:“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
他的手在黑暗里抚上她的脸,触到一些液体,凉凉的,
“你哭什么?”他又问一遍,声音镇静得像北极的冰山,却危险而压抑。
她依旧没有回答。
比今夜过火的情形有许多,她从来没有哭过,可这一夜她却哭了。
傅以宁缓缓闭上眼睛,还是不行吗?他感到胸口涌动某种的情绪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
“好吧,你早点休息。”他翻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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