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雅醒来时瞧见龙芷澜拿着块画板正对着自己勾描,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干嘛?”
龙芷澜抬眸瞟了她一眼,翻过画板给她看:只见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短发女郎横卧在上面的样子,颇有神韵身材妖娆。
龙芷澜叹着气说:“好久没画手生了。我昨天去接你你就这副样子,对了,我再去晚几分钟这幅图肯定得光着。”
夏雅白着脸没说话。
龙芷澜笑了笑,“怎么,学人借酒浇愁自甘堕落啊?你那个耿礼越看见了会心疼吗?”
夏雅目光呆滞了一会,忽然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脸:“他不会!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澜澜……我这辈子完了。”
龙芷澜说:“得了啊,不就是个男人?”
夏雅在被子底下哽咽:“八年,我所有的青春都耗在这两个男人身上,不光是耿礼越,还有耿霖盛,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澜澜,最糟糕的是现在回头看,如果让我再重走一遍,我可能还是会走同样的老路。当年初出茅庐的我没有办法抵抗一个成功单身男人的引诱,尽管相处越久越知道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我没有办法摆脱。现在的我也没有办法抗拒所谓真爱的诱惑,尽管我早就知道自己早已配不上这份真爱……所以,就算再走一遍,还是一条老路。澜澜,事实上我就是个贪心堕落的女人,不怪他那么瞧不起我。我忘不了他最后看我的眼神,像看着一颗烂西红柿一样,可是我没有办法反驳,所以,我为什么不干脆烂到底呢?!”
龙芷澜沉默片刻问:“所以,你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既然要烂到底为什么还让我去接你?”
被子底下一片沉默。
“……你还是不想放弃对不对?”
龙芷澜侧头望向窗外,阳光正照在那片玻璃上泛出一片刺目的白,“夏雅,其实我也一样,就算犯过再多愚蠢的错误,也还是不想放弃自己,不肯放任自流,不肯低头认输。夏雅,我和你一样,骨子里都是很自私的女人,不高尚、不伟大、不纯洁,无论什么环境首先想到的永远都是如何保全自己,永远不会放弃的过上更好一些的生活。可这又有什么错?那些男人可以选择厌弃或者离开,但让我们从此自弃却绝不可能。”
她回过头扯下盖住夏雅的被子,直视着她那双湿漉漉晶莹剔透的眼睛:“好了,伤心两天差不多得了。想想以后要怎么做?你真想要那个男人就想个法子争取,要不,我开个画廊你经营?”
夏雅楞楞看着她,过了半晌,摇头而笑。
后来夏雅还是拒绝了龙芷澜开画廊的提议,反而离开了靖城。她说画画这条路她已经走厌走绝了,在圈子里名声也算臭了,她算是理解了当初萧鸿远走他乡的选择,不如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至于耿礼越,也彻底离开了耿氏画廊,不知所踪。
时间平静地过了三个月,这天龙芷澜西郊的医院遇到了自己的母亲。
科创新城的开发龙芷澜一直亲力亲为,这天她去工地上正好遇到一个工人意外受伤,她二话没说便用自己的车把人送过来。结果属下办手续时,她看见隔壁输液室里挂着吊瓶的李秀茹。
她走过去问“妈,你怎么在这里?”
李秀茹对着电视屏幕发呆,脸色有点蜡黄,听见声音回头看见女儿先是一喜,接着又立马心虚,“澜澜啊,没什么事,我有点不舒服,过来看看病。”
龙芷澜蹙眉盯着她,“什么病,怎么不去江大医院,跑这么远?”
“没事没事,一点小病,我这不是怕你和你爸担心吗……”
话没说完,龙芷澜直接弯腰抽出她手中的病历。打开一看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是李秀茹乱吃减肥药引起的肠胃功能紊乱和急性腹泻。
“妈,你乱搞什么?!”
李秀茹目光闪躲避开她的眼睛,“我、我不就是想减减肥吗?”
“你减什么肥?谁说你胖了?”
“我……”李秀茹一时语诘。
这话对女儿难以启齿。
几天前的夜里,李秀茹躺在被揉得乱七八糟的床单上,头被推出床沿之外。她身上人是她的丈夫龙寒山。龙寒山虽然年纪不轻,却依旧保持着良好状态,他们也依旧保持着每周两次的频率。他们这方面一贯和谐,而和她同龄的密友们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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