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牧祈怔住,半晌后点了点头,主动将少女揽进了怀里。
周身被一股清淡的皂荚味所包围,男人的体温偏高,阿元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手紧紧攥着他后背的衣物,头一次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所有的担忧都化成了情绪的崩塌点,在此刻倾泻。
牧祈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阿元的后背,无声地安慰她。
终究不过十八岁的年纪,表面再是装作坚强,也抵不过情绪到达顶端后的崩塌。
站在另一处屋檐上的牧月看着在风雪里相拥两人,表情很是嫌弃:“啧,如今真是秀恩爱连地方都不挑了,这大庭广众之下。”
站在他旁边的另一个暗卫,满脸震惊。
迟疑地问:“牧祈……不是……不喜欢女人吗?”
牧月瞥了他一眼,颇为无语:“你瞧那样子像是不喜欢女人的表现?”
暗卫:“…………”
他不想知道那么多秘密。
……
邵阳宫的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才算停息,第二天难得是个艳照天,原本华丽的邵阳宫却只剩一堆废墟和焦木。
皇帝听闻后震怒,却在下一刻又是气火攻心晕厥了过去。
秦泽也被迫搬到了暂无人居住的宫殿,听说气的将屋内的瓷器都砸了,还活活打死了好几个宫人。
邵阳宫被烧这件事没多久就传到了坊间,再经过口口相传,变成了二皇子引发天怒,上天降罪才会火烧邵阳宫。
牧月走街串巷地给流言又加了一把火。
郑州的水灾已经被压了一月有余,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上奏的奏折介数压在二皇子的手上,听闻郑州的知府仗着是二皇子的人,为非作歹,全然不顾百姓。
克扣剥削,将赈灾款全数纳入私下,不给百姓活路。
一时之间民怨四起。
短短一日此事便闹上了朝廷,更是有不怕死的官员上奏弹劾,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为由要求重罚二皇子。
话里话外全是阴阳怪气的骂声。
皇帝被气得病情急转齐下,正巧此时,秦煜主动请旨要求去治理郑州洪灾,即日启程。
留下了几乎乱成了一锅粥的朝堂。
五日后,去往郑州的一辆马车上,马车十分宽大,宋知岁躺在中间依旧还没醒来,后背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好了大半,就连脖颈处也结了层薄薄的痂,再过几日就能褪下露出里面粉色的肌肤。
连着昏迷了整整八天,汤药都是秦煜嘴对嘴一口一口强行喂进去的,若不是太医向他保证,小姑娘只是睡着了并未有生命危险。
怕是太医院一圈人包括秦泽也的脑袋都已落地了。
马车缓慢的朝着郑州的方向走。
一路上他们已经遇到了不少从郑州跑出来逃难的百姓,甚至还有成群结队的难民,带着老人和孩子一路北上。
大抵走了二天后,他们遇上的难民越来越多。
其中有部分不怕死的拦截他们的马车,跪下来苦苦哀求只为了一口吃的。
“求求大老爷,给孩子一口吃的吧,他已经四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快要饿死了……”
“大老爷,救救我们吧……”
“……我家孩子才两个月,求求大老爷给口喝的也好,我实在是没有奶水喂了……”
“呜呜呜……大老爷……”
牧祈驾着马车看着密密麻麻跪了一片的人群,他神色冷淡,眼中却透着不忍。
一旁的阿元倒是直接掀开了些车帘,看向里面的秦煜道:“殿……公子,他们将我们的马车围起来了,怎么办?”
哭声掺杂着哀求声一同传入了秦煜的耳朵,他眸色沉下,嘱咐跟随的阿语和女太医道:“照顾好她。”
而后掀开车帘走了下去,靴子接触到泥土,起了一阵灰,他扫了一眼或跪或坐的人群。
很快就吩咐道:“牧月,统计一下人数,施粥。”
“是。”第二辆马车上的牧月高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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