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夜晚的天空没有星星,连月亮也昏昏沉沉。
她拖着沉重沉重的脚步打开院门,白天里精心打理的小花园也沉浸进黑暗,只偶尔会有树叶交错的细微声响。
角落里的蔷薇丛散发着阵阵幽香,她停住脚步嗅了嗅,不论是多么名贵的品种,终究还是和她的味道不同。
别墅里连一丝灯光都没有,关雎拿出钥匙开门,推开大门的声音划破夜晚的平静。
她很累,甚至提不起手臂开灯,刚进客厅就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里。
伸出手摘掉脸上的墨镜丢地上,露出一张饱经沧桑的脸,头发因为姿势在沙发靠背上披散来,看起来像死气沉沉的海草群。
她看着年纪不算老,眉头却已经有了深深的两道纹路。
关雎习惯性的蹙眉,伸手捞过手边的抱枕,头蹭着沙发靠背缓缓倒下来,她难掩疲惫的轻声叹气。
寂静的深夜里,她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
她已经数不清闻思存有多久没回到这个家了。
是一年?或者更久…
都一样的的,反正回来也从来不会过夜。
关雎鼻尖发酸。
她甚至还不如她身边的情人们,至少他们偶尔还能看见她,逢年过节还会有礼物。
她太累了,不喜欢的事业让她终日疲惫,她甚至强制让自己不要再想她的事情,因为除了让自己心力交瘁以外,再也不会有别的结果。
至少结婚以后,她从来没有搞大谁的肚子,关雎苦中作乐的开导自己。
联姻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可以了。
她们毕竟只是家族交易的牺牲品。
关雎手指深深陷进柔软的抱枕里,忍不住的想,要是当初,没有一眼就喜欢上她就好了,要是爸爸说要自己嫁给她,她不同意就好了。
那样她也可以无比洒脱,想包男人包男人,想包女人包女人。
她有些茫然又委屈,眼泪顺着空洞的眼睛流下来,沾湿了手里的抱枕。
楼梯口有轻轻的脚步声缓慢响起来,关雎听见了,微微抬起身子往那儿看。
“妈妈…”
穿着睡衣的小姑娘一团稚气,细声细气的开口喊,揉着眼睛从楼梯上走下来。
关雎下意识柔和了眉眼。
“安安,怎么还没睡?”
她柔声问,稍微往沙发里面靠了靠,闻安就笑着也躺上去,窝进妈妈怀抱里,紧紧搂紧了她的腰。
“听见声音了,妈妈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晚啊…”
闻安还困着,小声嘟囔。
关雎伸手轻轻去拍她的脊背。
“今天闻妈妈回来啦,还陪我吃了午饭,不过我想打电话给你,闻妈妈没让……”
关雎轻轻拍背的手顿住,然后没过一会,又重新缓缓动起来。
没人发觉。
“闻妈妈来干什么了?”关雎状若无意的问。
“不知道…好像是拿东西”
“妈妈,闻妈妈为什么不跟我们住啊,安安,超级喜欢她…”
闻安小声抱怨,关雎没说话,没一会人就睡熟了。
关雎却无比精神,睁着眼睛没有困意。
闻安今年才初二,本来应该是最任性的年纪,可她却无比乖巧。
也许她觉得,做个乖孩子,闻妈妈就会多回来看她了吧。
关雎的眼神在闻安安静乖巧的睡颜里逐渐幽深黑暗。
闻家如今已经扶摇直上了,关家的人脉再也带不来任何助力,她也不懂什么,呆在公司里也越来越边缘化,她的不安越发加重。
她需要一个新的
能掣肘闻思存的东西。
关雎想。
脑子里一个挺拔的身影一闪而过。
关雎眼神挣扎,小心翼翼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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