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去诧异的目光。

小女孩从人群中走出来，步伐柔弱而坚定。

河妖低哼了一声：“你把它带去哪了？”

李桃：“我把它吃掉了。”

村民中传出惊恐的喊叫。河妖皱紧眉头：“天性顽劣的人类幼童。”

做完评价，它又扫视了一圈这些村民：“我要惩罚你们。”

李桃大声叫道：“是我一个人做的，不关他们的事！”

“闭嘴！无理顽童。”河妖愤怒地对她吼了一声，“你要受惩罚，他们也要受惩罚，是这个群体滋养出你这样的恶种。”

它说完仰头沉入河中漩涡，翻涌的浪花升起，向岸边窜来，将小女孩包裹住，拖进了河底——

“小桃！！！”

狂妄的暴风雨随着男孩绝望的呼喊一起离开了村庄。漠不关心的村民们纷纷离开了，只有林宴站在跪倒的男孩身旁。

“……我真是个废物，明明是我做的……我却……”李墨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林宴轻轻叹了口气。他抬手，用稍长的衣袖帮他遮住拍打在脸上的雨丝。

李桃被抓走后，就这么杳无音讯很多天。李墨茶饭不思，总是没事就跑去东河边呼喊，但只有在水面平缓的时候。一旦河水稍微大起波澜，他就害怕得跑回村子里。

因为饮食和睡眠不再健康，身体还在发育的小男孩变得一副瘆人模样，靠在墙角惹人怜悯。

终于有一天，林宴捧着一碗菜在他跟前蹲下，他夹了一样热气腾腾的食物递到男孩嘴边。

李墨目光呆滞，嘴唇干涩，用喑哑的嗓子说：“我不吃，我不饿。”

“告诉我，这是什么肉？”林宴无视他的话，把食物塞到他唇边，男孩被烫得下意识张开嘴巴——

“……是蛇肉。”

林宴点点头：“是谁抓的蛇？”

李墨：“……是我。”

林宴：“你能徒手抓蛇，还能把它绑成蝴蝶结。”

李墨：“……”

林宴：“这样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自暴自弃成这样？”

李墨：“……”

林宴起身，给自己喂了几口饭，他面色淡然：“不知道小桃看见这样的你，会是什么感受。”

被触及到了心病，李墨猛的站起身：“小桃！……她不能看见我这样！……”

随后，他又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小桃……你到底怎么样了？”

“我们去看看她吧。”

李墨愣了一下，睁大眼睛：“林宴哥哥，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们去找她。”男生举起把柄锋利的长剑，干净的刀片映射出他那对笑意狡黠的桃花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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