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心心念念的,怎么你今儿不邀请康康去家里玩?”
“我妈上次不是对人家不太和气么?我一开口,被拒绝了多尴尬。我这么大一老板,不要面子的啊?这精神损失费,您赔给我?”汪小少叹气,不胜烦扰。
“就你道理多,一套套的。”
汪则洲摆摆手,听不得儿子说相声。
“要不您来?”
“我提也不合适。”
“确实。您要是被拒绝了,更尴尬。”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主要是你前面提到了精神损失费,我就想到了一个法律问题。你母亲没委托我,我这属于无效行为啊。”
“”
汪渊无声地给他爹竖了个大拇指。
回到车里缓个神儿,贺重元的电话进来。
“什么情况啊?一会儿一个问题。你能不能把项目书研究透了,问题攒齐了再问?不想合作也没关系,直说。”
汪渊有些烦躁,甚至后悔。
瞅这货对小姐姐,就没好眼神儿。
“我问题多,还不是因为解答的人不够专业。”贺重元比他更直白:“你把康小姐的微信推给我,我跟她直接沟通,效率必定加倍。”
“你玩斗地主呢?还加倍。”汪渊轻嗤:“还没过河,就想拆桥了?”
“得得,我错了。回头让人把问题整理好,一并发给您。请汪少及时反馈。”
“看情况吧。小姐姐很忙,我也不好催她。”
啧啧,头回见财神爷捧着求财人的,可真稀奇。
贺重元不由感慨:“这不符合你的风格呀。要不是我知道你只有一个表姐,我都觉得康小姐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姐了。”
旁观者清,汪渊对康涟洏有着异于旁人的亲近感,自然流露,又不属于男女之情范畴。
“你赶紧去医院查查吧,年纪轻轻,幻想症不轻。挂号费我给你出了。”汪渊毫不客气地噎他。
掐了线,眼皮轻抬,眸底思潮翻涌。
他静坐了一阵,拨出一个电话。
转天,康涟洏起了个大早,背了一大兜书,准备去图书馆复习。
难得今天没事,她得抓紧时间临时抱佛脚。
正走着,养殖场的主管来了电话。
康涟洏接起:“王主管,这么早联系我,有急事吗?”
“大喜事。康小姐,昨儿晚间来了好几个大公司的代表,细细地考察了咱们养殖场,说想合作,还说是经了你的介绍。这不,今儿我来区里办事,东家亲手捉了最肥美的鸡鸭,一定让我给你带上。”
“带了多少?”康涟洏语气纠结。
杜老板家的鸡鸭确实鲜美,但她已经吃了不少顿,并且明确表示,以自己的条件,既养不了活物也不好把它们处理成菜式。
但杜老板总觉得她是不好意思,非得送一次才能表明诚意。
“鸡鸭各一只,一公一母,凑成个‘好’字。”
“”
又不是小孩子,一儿一女的那种好。
“我谢谢杜老板。”康涟洏呲牙:“这可真是个好口彩。”
“那是真好。那我先走了,区政务中心那边排着队呢。”
王主管生怕她拒绝,说话间就跑远了。
剩下康涟洏跟地上被绑得结实的一鸡一鸭大眼瞪小眼。
那洁白肥嫩的鸭子还欢快地嘎嘎了两声,丝毫不为未卜的命运感到担忧。
相当乐观鸭!
康涟洏琢磨了一会儿,决定把它俩送到马叔那儿去,正好给辛苦复习的姐妹们补补。
就是挺重的。杜老板实诚,俩加在一起十好几斤,康涟洏一下子没提起来不说,还差点闪了腰。
“哎哟康小姐,我来我来。”
一双手及时接过鸡鸭,直接给提溜到敞开的后备箱里。“宋总如果知道你特意给他准备这独特的惊喜,一准儿高兴得能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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