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本该恪尽职守的宫人都在冥冥中的神秘力量影响下,自动避开了两人。
意识到这些她以前自然而然忽略掉的异常之处后,木念雨对系统心生了浓浓的忌惮。
这一切的剧情是否都是系统操控的结果?既然如此,那让她这种穿越者穿进来又有何用?
系统以复活为饵,引诱他们这些任务者帮它做事,却只是为了在这些虚幻的小说世界撮合男女主在一起,它的来历和目的都是谜,不得不提防。
可她现在没办法反抗系统,她在人前的一切行为还受到剧情控制,连崩人设都会受到心脏刺痛的惩罚,反抗系统的结果说不定是……彻底的死亡。
木念雨缓缓垂眸。
她还不想死。
她很小就得了治不好的重病,从有记忆开始就待在医院,活着或许对她来说才是漫长的痛苦。
但她唯一的遗憾只是没有作为一个健康的普通人,好好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她不甘心就这样死掉。
木念雨的心沉甸甸的。
事情发展成这样有她的一份推波助澜。
所以她想要阻止,不想再让这样的事继续下去了。
宴会上的闹剧还在继续,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抬头却看到群臣中的文尚书正朝她挤眉弄眼,似乎在称赞她这个太后料事如神。
木念雨心底一片冰寒。
很多人已经知道她之前的打算,若她此时出面阻止,落在旁人眼里,恐怕跟有了什么大病一样反复横跳。
毫无疑问,这是崩人设的行为。
她的心口好像隐隐痛了起来,不知道是她的良心过意不去,还是系统对她展开的惩罚。
她心生畏惧,刚刚下定的决心立刻动摇了起来,只觉得这人声鼎沸的盛宴过于吵闹,迫不及待地想逃出去透透气。
直到一道锐利沉静的目光投射到她的身上。
她似有所感,抬眸回望,发现南宫溪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母后似乎有些不悦?”
他的声音擦过了她的耳际,低沉得像是蒙了一层薄雾,有些模糊不清,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
她收紧了呼吸,感觉自己掉出了旋涡的边缘。
脑子转了好几秒,她才想起自己的角色,干巴巴地说:“这蛮人当真没规矩,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此等事来,成何体统?”
“母后所言极是。”他不再看她,不急不缓地望向骚乱的会场,双眸映着隔岸观火一般的漠然,这个世界上的无数凌乱都与他无关,而他永远如朗月清辉一样恬淡无争。
恍惚间,木念雨觉得南宫溪似乎跟其他人不太一样。
或许南宫溪可以帮她阻止这一切。
她有些紧张,又隐隐觉得有些心虚,默了好半晌才又开口:“皇帝万万不可答应她这要求,于礼不合不说,丞相那边也不好交代。”
南宫溪轻飘飘地斜了她一眼,顿了顿,方才说:“母后放心,朕只当公主是戏言,未曾当真。“
说完木念雨就后悔了,她立马又想起了这些任务世界里的npc的尿性,懊恼自己记吃不记打的性格,告诫自己应该谨记纸片人和她的区别,别对他们抱有期待。
这整个世界都是为男女主在一起而服务的,哈赤塔娅是有利于剧情的,妨碍她就相当于跟主线剧情做对,哪有那么容易阻止。
可她注视着南宫溪好看的侧脸,又没来由地产生了一丝希冀。
南宫溪好歹也是重要男配吧,若是君轻歌受了欺负,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边木念雨纠结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倒是那北狄使团的领头人乌托站了出来,对着南宫溪弯腰抱拳道:“塔娅不懂事,还请大业皇帝恕罪。”
南宫溪自然温和一笑,没有怪罪。
那哈赤塔娅没有丝毫怒意,反而淡然一笑:“没关系,不愿就不愿罢。”
她笑过之后,施施然端起一樽酒,送到南宫瑾面前。
“塔娅敬王爷一杯。”
灼灼目光下,南宫瑾皱着眉,不情不愿地回敬了这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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