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兄弟们的态度,这些人看不起许敬的穿着,生怕许敬的破衣烂衫弄脏他们干净华贵的衣料。
云泽将许敬带到了房间,熟练地翻腾东西翻出两瓶药,他递给了许敬:“许先生手上有冻疮,回去记得涂抹一些药物。”
许敬愣了一下。
云泽笑着道:“收下吧,钟行不会在意,他不是小气的人。我刚来寥州不久,有很多事情想问你,真心想和先生交朋友。”
长得好也有长得好的好处,换一个人对许敬说这些,许敬一定觉得满肚子坏水,但是以许敬多年的察人习惯来看,这位云公子似乎是十分真诚的在和自己说话。
许敬的心也软了下来:“公子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云泽泡了茶水与许敬对坐在窗边,他主要问了寥王府内部的状况,还有钟行现在的处境。钟行年轻时并不容易,云泽既然来了这里,首要做的肯定不是和年少的钟记行谈情说爱,以后两人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谈情说爱,云泽想让钟行少时少受一些伤害,或许受到的伤害少了,以后的钟行便没有那么多戾气。
······
云泽和钟行一起回了皇宫,到住处的时候钟行忍不住将云泽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现在云泽看起来实在很单薄,不到巴掌大的小脸精致而苍白,显得一双眼睛格外的大,云泽手臂搂住了钟行的脖颈:“我可以自己走路的。”
“我知道你可以自己走路。”钟行笑了一声,“但有好长一段台阶要走,上去有些累,我抱你上去。”
“好吧。”云泽道,“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吗?”
“很好很好的朋友。”
云泽心里虽然有其他疑惑,但看钟行这么笃定,他也只好认定钟行说的话是对的。
而且,钟行并没有欺骗他的理由。
天色渐晚,钟行还要处理一些公务,云泽一个人在宫殿里翻看东西。这里有很明显的生活痕迹,云泽看到了很多衣物,这些都是他喜欢的款式和颜色,但对他而言,或许太大了。
桌上有笔墨纸砚,云泽好奇的把玩着一枚印章,而后看到了一本装订起来的册子,里面写了很多文字,他仔细的看了一遍。
云泽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只要他有时间就会用寥寥数语记录一下一天的心情,这个册子上写了不少闲言碎语,而且用的都是白话语言,如果不是字迹太好看,云泽看上面的语气简直会当成是自己写的。
上面提及最多的两个字恐怕是“钟行”。
“钟行”,白天带着云泽出宫的那个男人,也是云泽这次醒来第一眼看到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在记录他?写这个册子的人是钟行的伴侣吗?
云泽脑海里一直在思考着事情,不知不觉便出神,连有人进来都没有发现。
钟行抽走云泽手中的册子:“看到它你有没有想起什么事情?”
云泽轻轻摇了摇头:“这是谁写的?是你的皇后吗?”
钟行似笑非笑的看着云泽:“你觉得呢?”
“上面所写大多是衣食住行和一些琐屑小事,应该每天陪在你的身边才能够写出来。”
确实如此,钟行登基之后几乎没怎么和云泽分开过,两人几乎朝夕相见,感情只会一天比一天深,钟行不是喜新厌旧之人,云泽更是长情,几年下来两人从未腻过。
钟行道:“你在安乐侯府过得如何?觉得这里如何?”
“侯府很压抑,今天第一次见到城中景象,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云泽一开始认为这个朝代并不是什么安定的朝代,他在深宅之中,来这里两个月并不足以了解太多,听府上一些人谈论知晓皇帝昏庸百官无能,眼下看着钟行,他觉得钟行并不是一个昏庸的皇帝,明都十分繁华热闹,并不像水深火热的时代,“路上行人看起来怡然自得。”
“先前没有出府见过吗?”
“这个——”云泽觉得自己不能再和钟行细聊了,再详细聊下去,说不定他就要把自己并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秘密说出来了。
记
钟行道:“今天晚上月色不错,要不要在园中一边赏月一边喝酒?”
“我能喝酒吗?”云泽从小到大没有怎么喝过酒,他的父母不会允许他随便饮酒,对云泽来说,喝酒是一件出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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