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却舍不得墨龙宝马。
云生在河边砍来一些树枝,做成一个木筏,而后从怀中掏出干粮,随便吃了一点。
云生将宽继贤老人解下,躺在草地上,闭目小憩。
至傍晚时分,云生再次背好宽继贤,用木筏渡过源水,而后乘着夜色,一路疾行。
两日后,云生终于来到了小扈山三关寨。
三关寨,因三关将士而得名,这是宽继贤老人亲自组建的部队。
虽然云生年龄不大,但却在这近四年流亡的生活中,这里是他居住时间最长,最有感情的地方,这里好有家的感觉。
云生来到三关寨,寨中空荡荡、静悄悄地。
“负责山中搜索枪骑第一营和弓骑第一营的庆年府、泉水府和化成府的金鹰铁骑早已撤去,按理来说,负责留守的十名残疾老兵也应该来到三关寨中。”
云生心中想着,来到悬崖下的石洞前,逐一查找,但是却仍然没有找到留守的十名老兵。
“糟了!”云生眼皮一跳,顿觉大事不妙。
云生口念飞翔术,来到他平时修炼的凸石旁的山洞中。
刚刚钻进石洞,顿时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传来。
在石洞中,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人,正是负责留守十名老兵。
云生看后,顿时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心中一片凄凉。
云生口念飞翔术,将十名老兵逐一抬到三关寨内的坟墓前。
“三关将士之墓”的墓碑高高耸立,只是墓碑许久没有擦拭,上面落满了一层灰尘。
墓碑后的坟墓也是完好无损,只是长满了野草,在凛冽的北风吹动之下,枯草瑟瑟摇摆。
满眼凄凉,满目荒芜,目光所及,一片苍桑。
云生将宽继贤老人轻轻放下,再将十名老兵的尸体也摆列整齐。
云生挥动长枪,长枪所及,石沫纷飞。
不多时,云生便在“三关将士之墓”的墓碑前面,挖出一个大坑来。
而后云生双手用力,将“三关将士之墓”的墓碑抬到大坑中,再用土掩埋,用枪夯实。
在“三关将士之墓”的墓碑之后,云生再次手持长枪,挖出三个大坑来。
云生来到悬崖下的石洞中,这是甲飞龙当年居住的石洞。
云生左找右找,在破席下终于找到了一件粗布汗衫,这是甲飞龙在三关寨留下的唯一遗物。
云生来到“三关将士之墓”的墓碑前,仔细地将宽继贤老人的面容擦拭干净,规整好头发,整理好铠甲,然后再将宽继贤老人放入坑中。
云生来到宽继贤老人居住的营部洞穴中,那儿挂着一面红色的旗帜,旗帜上画着三个城墙垛口,这是三关军及三关寨的战旗。
云生将三关寨的战旗取下,而后来到坟前,轻轻地披在宽继贤的身上。
云生跪在地上,想起宽继贤爷爷对自己的百般好处,一时忍禁不住,抱着宽继贤爷爷的尸体,一阵大哭。
云生哭完,轻轻地从宽继贤的右手腕处取下一串佛珠。
这串佛珠是当年阿颜巴拉山之战时,宽继贤送于肃尚的一件礼物,祈求肃尚能够平安归来。
在断家堡之战中,肃尚战死,宽继贤便从肃尚的手腕取下,戴在自己的手腕上,作一留念。
云生将佛珠放于宽继贤左边的一个石坑中,再将甲飞龙的粗布汗衫放于宽继贤右边的一个石坑中。
一串佛珠、一件汗衫,分别代表肃尚爷爷和甲飞龙爷爷。
云生跪在地上,用双手刨土,将宽继贤等三个石坑掩埋,耸立起三座高高的坟墓。
云生跪在地上,掩面大哭,从此他再也见不到亲爱的、疼他如亲孙子般的宽继贤爷爷了。
云生哭完,又手持长枪,来到后排的坟墓前,用长枪掏出十个坑来。
云生将十名残疾老兵的面容擦拭干净,衣服整理整齐,而后再逐一掩埋。
云生又是一阵痛哭,从此以后,他再也见不到亲如兄弟的三关寨的各位兄弟袍泽了。
云生眼望“三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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