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的屋子分里外两间,随即他们把里间让了给他。
夏墨自己坐在椅子上盘膝打坐,让两女去床上和衣安睡,却见淑妃动也不动,妙目望望床铺,又瞟瞟他,欲言又止,粉脸儿一阵羞红。
夏墨一见心里明白了,敢情她淑妃娘娘还嫌他一个大男人在房间里,没法安睡,他没来由一阵好笑,暗说等过两天朕回宫之后,要是去你卧房,恐怕你都要受宠若惊呢!眼下且迁就她一点,体谅她今晚遭人劫持,受了好些委屈。于是他便掀帘出去,在老两口安顿的房间里打坐歇息。
屋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不知不觉中,时光悄悄流逝~~~
第二天,天蒙蒙亮时分,夏墨收功起身,问老夫妇要一身衣服换,老妪便拿出他们儿子在家时穿的一套布衣,夏墨二话不说换过,穿在身上还挺合身。然后取出一锭大银,约莫二十两塞给老夫妇。
贫家汉子一身粗衣值几个钱,哪用得着银子买,百十个铜钱了不得了,他们当然不肯要。
夏墨这时便不容他们推辞了,说是深更半夜打扰得两位老人家一晚上没睡好,当真过意不去,些许银两权当聊表谢意。老夫妇终于笃定他们不是歹人,推却不过,只得收了。
随后他掀帘走进内房,只见两女也早已起身,看样子根本就没睡安稳。
门外响起“扣扣”的敲门之声,老头颤巍巍去开门,转眼进来个俊秀绝伦的少年郎,却不是安如霜还是谁?
夏墨一见大喜过望,他正自担心着她呢,便拉着她走到门外边,问道:“你后来甩掉追兵没有?那些黑衣人的武艺个个不弱。”
安如霜露微微一笑,道:“我打小在京城长大,对京城每条街每条巷再也熟悉不过,再加上我轻功强过他们,老早就可以甩掉他们了,为怕他们去追你,所以有意对他们若即若离,诱得他们在偌大京城兜了几圈,直到天快亮时才把他们甩下。”
夏墨奇道:“那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找到我?”
安如霜笑道:“呵呵,你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追凶缉贼呀!”言语间难免有些得意,今回在皇帝面前可算露了回脸。
夏墨一想也是,哈哈而笑。她又问起他后来怎样,他便大略说了,当然不敢提小妹妹的刺客身份,否则依安如霜的性子,非将其逮捕归案不可。
当安如霜看见淑妃时,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安如霜这三年来好几回进宫探望皇后,曾经见到过她,因她是后宫三位女主之一,便留心上了,是以一见便认了出来,而淑妃对安如霜其人原本就没什么印象,自然更认不出男装的她来。安如霜见她跟皇帝在一起,不免有些疑惑。
夏墨让安如霜也去买了套成衣,换过衣裳。昨晚五名穷追不舍的黑衣人还剩了三个,那三人最多也只看清了他们的衣着,只消换下这一身衣物,他们便再也认不出来。那鬼鬼祟祟的成王赵浪与洛空樱两人只知昨晚之事被人窥破,但却不可能知道是谁。
一切打点妥当,夏墨便带着三女去明教本地分坛。长老殷六因夏教主一晚上没回来,正差教众四处打探消息,见他们安然回来,顿时松了口气。
夏墨让三人自去昨日落脚的僻静小院歇息,然后对殷六说自己要面见教主,越快越好,要他立刻设法传出消息。
其实夏墨这般情急要见教主,显然有重要之事,殷六不敢怠慢,立时去亲自布置,以教中联络之法传出讯息。他也不知道教主此刻法驾在何处,要是远离京城,那恐怕有得等了。
夏墨抓紧时间,在院子里向安如霜讨教武学。安如霜察觉到他的武艺大有长进,她与皇帝多日相处,已经知道皇帝练的是采阴补阳的旁门左道内功,一见皇帝短短一夜之间进步不小,自然而然便想到淑妃身上,一定是皇帝趁机把淑妃给那个了,顺便采补了一把,武功方有如许进境。
夏墨只感觉冤极了,自己一晚上根本就没机会!连她一根手指都没碰过。
安如霜也就是本着女儿家吃醋心理随口这么一说,做了就做了吧,她还能怎样,那可是皇帝大婚时明媒正娶娶进宫的妃子,见皇帝矢口否认,那一定是真的了,因为皇帝没必要否认,说过便罢。
到下午时分,殷六来求见,说是事情已有眉目了,请夏教主移步一见。
夏墨心说教主这么快就来了,随他来到一间客房,殷六躬身一礼,便退出房去,掩上大门。
房内并没有阳顶天的身影,只有个紫衣女子背对大门而立,这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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