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
叶敛先一步拉起他,“你自己家中,就不用行礼了。”
“这是内子。”叶敛介绍道。
钟离熙怀孕已经有四个月,肚子微微隆起,朝唐清温和一笑。
唐清收回视线,垂眸道,“臣不知陛下皇后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朕和皇后出宫办点事,顺路经过,来看看丞相。”
叶敛扶着钟离熙坐下,颇为自然地问道,“这宅子丞相住的可舒服?”
刚刚“与民同乐”,在大都吃喝玩乐了一条龙的钟离熙对“办事”笑而不语。
她可算是知道了为何在汴梁的时候,她经常能碰见微服的圣上。
朝中政事向宰相府一推,圣上可不是清闲。
可怜她父亲从早忙到晚。
虽然却是是挺享受的……
叶敛在袖下捏捏钟离熙的手心,示意她,这不是有新的“冤大头”了。
他可是盯上唐清好久了。
唐清自然不知道这对夫妻的“险恶”用心。
“丞相不敢当,微臣如今是大周的思安侯。”唐清滴水不漏道,“宅子是陛下所赐,一切都好。”
叶敛也不拐弯抹角,“那好,思安侯也歇了几个月,如今是不是该替朕分忧了。”
唐清委婉拒绝,“微臣愚钝,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再说什么叫歇了几个月,明明才两个月都不到。
叶敛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思安侯是西秦十余年的丞相,想必是有经验,不用谦虚。”
“宰相府吕大人致仕后,一直只有钟相一人,难免独木难支,思安侯有经验,明日便去宰相府为朕分忧吧。”叶敛考虑大局后,认真地说道。
唐清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但他很快收拾好表情管理,“大周人杰地灵,英才辈出,微臣愚钝,当不得此等重任。”
大周满朝文武,他这个异族人一跃而上,唐清有些怀疑大周的皇帝是不是生病把脑子烧坏了。
叶敛不听他说得客气话,直接问道,“朕觉得你很合适,你愿不愿意去就是?”
唐清:“……微臣不合适,何况微臣已经没了仕进之心。”
叶敛毫不客气地反驳,“有什么不合适,陇西路隶属大周,朕当初便说好一视同仁。”
至于仕进之心。
唐清比钟离微还要小一岁,正当壮年。
数月前还野心勃勃之人怎么可能短短几十天就看淡官场了。
钟离熙劝道,“陛下看重思安侯,是真心求贤,思安侯难不成就真的放下了陇西,连陇西的发展都不关心了不成。”
“故土难忘,思安侯就不想知道朕要拿陇西做什么?”叶敛跟着诱惑道。
钟离熙:“陛下开发陇西,思安侯是最熟悉之人,思虑更加周全。”
夫妻两个一唱一和。
唐清动摇了吗?
他动摇了。
“微臣入宰相府,陛下就不担心西秦旧部生乱。”
唐清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朝中同乡、同年、同窗等都能形成一个个小派别,拉拢官员寻求支持。
更不要说唐清本就是西秦的核心人物,西秦旧部天然会向他靠拢。
如今唐清避居府中,不问政事,西秦旧部才散在朝中。
等他身居高位,陇西官员说不准便会野心滋长。
就连唐清都不能说,现在自己是完全服气,更遑论西秦旧部。
若非草原旱灾,不得已归附,大周和西秦还该是宿敌。
叶敛:“朕从不担心。”
不管唐清不相信的眼神,叶敛提出一个赌约。
“朕听闻思安侯文武双全,朕想与思安侯比试一番,朕赢了思安侯就同意入朝为官,朕输了就答应你一个条件,当然前提是与不损国事。”
籍田礼的那场刺杀,西秦连同苏家的人手全都折在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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