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吃食呢。
小孩儿想起了自己的初衷,立刻倒戈了,扬起小脸,伸手去拉癞子爷的裤脚,“好好好,等你的脚好了,我们就去别的大城找。”
癞子爷斜了他一眼,按下心里的不安,井井有条的安排起来,“这两天我们多找点吃的,存起来路上吃。先把你的馍馍吃完,最近太潮湿了,都快霉坏了。”
好吧,虽然有些不舍,二狗子还是很干脆的答应了。
因为是真的不能留了,馍的表面都有些绿了。
他想,要是馍馍吃完的时候,能够找到凶凶的大叔就好了。
这样,他就能补充到新的馍馍了。
陈稷:他是馍馍补给点吗?
太阳升到头顶的时候,陈稷一行人终于出了当阳县地界。
陈稷天生方向感极佳,带路的本事相当了得,不然也不会被小将军当做斥候使得如此顺手了。
他们一路都是在人迹罕至的低山丘陵河谷地带穿行,竟然就这么有惊无险的出来了。
这片地区人迹罕至。
一则是因为低山丘陵地带,并不好耕作,也不好住人,多是些苦命的山民、采药人在此活动。
二则是,近年灾害频频,种得的粮食活不了人,官府又不作为,还一个劲儿的苛捐杂税,雪上加霜。
天灾加人祸,本地人不堪重负,不是被嗟磨得家破人亡,就是趁着有把子力气,纷纷外逃。
于是,大片土地被抛荒,人口散佚流失相当严重。
他们在溪边一处废弃的小木屋歇脚,估计是采药人或是猎户过夜的地方,里面有床有灶,必要的家当很齐全。
陈稷就特地清理出了床榻,把自己的披风和纩袍铺在上面,拿卫雩的狐皮裘做铺盖,让她好生躺下歇息。
这个时候,他才有点后悔自己充大方,把毯子胡乱送了人,不然还能拿来垫垫底呢。
卫雩无力拒绝,身体也支撑不下去,倒在上面就立刻睡了过去。
陈稷还怕她冷着了,又在旁边生了两个火盆。
张蓿在旁边看得啧啧摇头,耙耳朵啊耙耳朵,完全没救了。
老大夫就在旁边给他一拐杖,“还不去熬药。”
自个凑到火盆边上,就佝偻着老腰坐着,一动不动了。
陈稷见有老大夫在旁边守着,心里放心了,于是又拿了小米去熬粥。
张蓿也取了药包和药罐,乖乖的遵师之命去熬药。
两人才走到屋外,就见一道黄色的身影,旋风一般朝他们扑过来。
陈稷的手立刻就按在了刀鞘上,张蓿在前,先看清了那道身影,立时顿住了要往陈稷身后缩的自己,忙忙大喊一声,“停!”
陈稷闻声顿了手,黄色旋风也乖巧的停在了他们身前。
张蓿就一拍额头,“我就说我好像忘了什么,原来是忘了你呀!真是好样的,我的黄黄大爷!”
他的脚下掉落了一只脖子被咬断的野鸡,羽毛五颜六色的,还挺漂亮。
张蓿喜出望外,蹲下来就要狂撸黄黄狗头。
然而,他赞叹的话音还未赞叹完毕,他沛然的感动才沛然流出,他脚下的野鸡就被不见了。
野鸡被它的得主黄黄大狗子,挥着狗爪子给挪开了,殷勤的扒拉到了陈稷跟前。
它欢快的摇着尾巴,冲着屋内的卫雩嗷呜嗷呜的叫,一个劲的暗示,给它的美人儿,给它的美人儿。
张蓿气乐了,怒戳它狗头,“好呀好呀,你可真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狗,白带你出来了,以后你在我这,就准备当一只备用的自走狗肉锅子罢!”
黄黄爷献得一手好殷勤,可惜的是,卫雩现在无福消受。
她体虚气弱,弱到受不住一丁点儿荤腥,最终还是便宜了三个狼吞虎咽的男人。
他们毫不客气的大口的吃鸡肉呀,他们就着烤饼子大口的喝鸡汤呀,他们呼哧呼哧的大口的啃,哦不,吐骨头呀。
吐出来的鸡骨头,就到了黄黄爷的狗盆里,还有不好吃的鸡头、鸡脖子和鸡屁股。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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