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从始至终没得到一个眼神的刁总有些坐不住,她拄着头轻笑,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恼意和嘲讽,“以寒你也照顾过头了吧。”她指向一旁,“这么多杯果汁,还要给她现榨?我看她那杯不是也喝了吗。”
目光在茗瑶手边的杯子上停顿了一秒,薄以寒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抬眼看向她。
“你喝了?”
被盯得心里发虚,茗瑶不自觉地挠了挠有些发痒的手臂,轻轻点头,“喝了……一小口。”
微微叹了口气,薄以寒看向刁总,声音低沉,“是我不让她随便喝外面的东西。”
“这里不是外面啊,又都是公司的人,不是外人……”
几乎是接着她的尾音,
“可对她来说,你们都是外人。”
微凉的语气,让原本好听的嗓音着上些许凌厉。
“……”
不再看她,薄以寒躬身要将那杯果汁挪走,茗瑶见状忙不迭地要“帮忙”,却不及他的速度。
“喝的什么……?”
嗅觉在放低的海拔位置变得异常灵敏。
没明白他的问句怎么突然断掉了尾音,桑迪还是下意识地回答了,“啊,鲜榨的芒果汁,挺好喝的。”
“!”
茗瑶:……
她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吗?
薄以寒不自觉握紧拳头,心脏像是突然被轮了一拳,那一瞬间的紧缩感几乎让他窒息。
下一秒,他用力拽住茗瑶的手腕欲往外走,“去医院!”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旁边的两人都愣住了,对面闲磕牙的几人也闻声望了过来。
茗瑶已经被他突然的大力扯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忙拽住他的胳膊,声音有些磕巴,“没、没关系,我只喝了一、一小口。”
“不行,必须去。”
“真的,我心里有数的,不用去医院。”
傻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桑迪也跟着拦过去,“哎……怎么回事啊老寒,我们知道她酒精过敏,没让她喝酒。”
薄以寒扭头,墨黑的瞳孔像是随时会迸出火花一样,连眼角都微微泛红。
“她对芒果也过敏!”
“……啥?!”
桑迪没敢再拦,薄以寒刚要走,就察觉到胳膊上那脆弱的拉力。
女孩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抓着他的手指都微微泛白,明明很轻易就能挣脱的,可他还是停了下来。
理智渐渐回笼,他转回身望着她,尽力压制心底涌上的燥意,抬手一点一点扒开她紧攥的手指。
目光却略过她,直射向还坐在吧台边的女人。
刁总被他盯得不由得心里发毛,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像只随时要挣脱牢笼的野兽,下一秒就要被撕裂了的窒息感填满整个胸腔,面上却还强撑着笑意。
“哥哥。”
茗瑶也没见过他这般,在她面前,他从来都是温柔的,面上永远挂着让她安心的笑容。
女孩柔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薄以寒收回目光,低头看向她,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
“真的……没事?”
女孩拼命的摇头,“不会有事的,我只抿了一小口。”她抬手,拇指和食指捏出一个小缝隙,“只是尝出些味道。”
从她坚定的眼神中取得了足够的信任后,他低头在身上摸索着。
然后朝桑迪扔了一件东西。
一把钥匙。
他的声音仍带着微哑,“我要看着她,你帮我把车里的药取出来,抗过敏的。”
“哎,好。”
看着桑迪跑出去,茗瑶有些疑惑,
“你怎么会有……”
难道他也有过敏源?
想到这一点,不由得心里一紧,她会不会给他带过危险?
“给你的,以备不时之需。”以为她是担心药的问题,他又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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