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肯定被绿化派严加把守着。而且……”
夕兆等着他的而且,但是尥没有再开口。他看了看尥,又看了一眼一旁袖手旁观的汶辛,忽地开口说:“汶姐,你为什么临时变卦了?”
汶辛闻言抬眼看着他,牵起一边嘴角道:“怎么,你还想让我帮你牵线?”
夕兆不理会她对自己话语进行的刻意歪曲,继续说:“你是一开始就带有目的地来接近我的吗?”
“你可得搞清楚先后顺序。”汶辛似笑非笑地说,“我一早就住在那里了,后搬来的是你。”
“我遇见你之前,你就已经加入绿化派了?”
汶辛没有回答。她脸上漂浮的笑意消失了。
“汶姐,这些天你对我的关照,你在信塔,在酒馆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全都记在心里。我很感谢你,汶姐。”夕兆在她面前蹲下,语气诚恳,“你那些话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开始就对我那么亲切。是因为看着我觉得熟悉吗?还是说这是绿化派计划的一环?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我都很庆幸能够遇见你,更感谢你那样关心我。”
“但有一个地方我不明白,想要问清楚。”夕兆缓缓说道,”如果你一开始就是带着要我的命这个目的来接近我的话,有什么必要对我那样诚挚呢?而现在眼看着就要成功,为什么又临阵变卦了?”
汶辛冷冷盯着他:“你是想感化我,让我告诉你出口的位置吗?”
夕兆一愣。汶辛的话,无论是内容、语调,还是那刻意拒人千里之外,冷漠至极的语气,都让他觉得无比熟悉。现在,他分明知道汶辛的立场与他相对,而且她的确也做了对他不利好的事情,可是,当夕兆亲眼目睹了汶辛的一言一行,这股熟悉感还是难以抑制地涌现出来。
这是名为同类相吸的熟悉。
夕兆突然明悟了。汶辛当初看他,是否也会有相同的感觉?所以才会对他那样亲切?
“……被你看穿了呢。”夕兆无奈地笑起来。他站起身来,走到汶辛的身后蹲下,解开了拴住她双手的绳子。
“但是,我想要知道汶姐真正想法的心情还是没有变。刚才汶姐的话,你的表情、语气,一举一动,都让我觉得莫名的好熟悉。”
汶辛惊讶地看着他。
“我再一次认识到,我和汶姐的的确确是同一类人呢。”夕兆抬起头,对着近在咫尺的汶辛笑了笑,“汶姐最开始也是因为感到了相似,才对我那么亲切的吧?我们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经历了完全不同的事,但是最后却殊途同归,变成了同一种人。还在这种情况下相遇,这或许就是被人称作缘分的东西吧。”
他拿走绳子,递给尥。
“所以我想要珍惜和汶姐的缘分。汶姐最开始要强行带我走的时候,问了我有没有把汶姐当朋友,那时候我还有些犹豫,我当然想和汶姐做朋友,可是汶姐想不想和我做朋友呢?如果你想,为什么会做这些事呢?”他抬起头,直视着汶辛的眼睛,“现在我明白了。原来汶姐是把我当朋友,所以才临时变卦,决定警告我的,对吧?谢谢你帮我,汶姐。”
听到夕兆的话,汶辛最初露出了明显的惊讶表情。随着夕兆继续说下去,她的头越埋越低,大半张脸都被头发给遮住,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夕兆说完后,她沉默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知道出口的位置……”
“嗯。”夕兆站起身来,“谢谢你,汶姐。我现在得走了,你和我们一起走吗?”
“我?”汶辛看了一眼夕兆,仍旧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就算了吧。”
“绿化派不会因为你带我离开对你不利吧?”
“谁知道?那些都无所谓。”
夕兆沉默片刻,说:“汶姐,之前你对我说,不愿意向痛苦认输,一定要找到自己的答案才甘心。难道那不是你的真心话?还是说你已经找到答案,所以觉得无所谓了吗?”
汶辛抬头凝视夕兆一瞬,突然哼笑了一声。
“小夕,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加入绿化派吗?那就让我来告诉你。”
“最开始,是觉得有些累了。我在接触到绿化派之前,内心确实始终抱有你刚才所说的想法。我心想:那么多艰难我都经历过来了,接下来总该发生点好事了吧?只可惜好事出现并不像天气预报,只能一天又一天漫无止境地等待下去。在等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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