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胡冼兵,可信吗?”
安瑾宁被他问得一愣,不明白怎么这会儿突然会问她这个,若是怀疑胡冼兵的身份,不是应该在入城之前,就把他排除在外吗?
“如果他是神隐门留给我们的饵,我们不咬钩,敌人不会放心。”南明细致地给安瑾宁解释了他为什么明明怀疑对方,还是让人加入了他们。
安瑾宁并不笨,能想明白这点。
仔细想想,南明的怀疑也有道理。朝廷派了三个大臣来,都命丧不落城,偏偏他主动接下这个烫手山芋,这是引人怀疑的第一点;拿着入城调查的皇命,却只留在上郢,迟迟不走进不落城,这是第二个疑点;神隐门虽然不全是秘密,但知道的人还是少数,而胡冼兵知道太多神隐门的事情,这是第三个疑点。
安瑾宁仔细回忆了见到胡冼兵之后,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道:“没看出什么问题。”
南明摊开了左手,里面是一个纸团。他将皱巴巴的纸团摊开,是一张巴掌大小的草纸,上面画着一些线,看着像是地图。
安瑾宁把地图拿过来颠三倒四地翻来翻去,也没弄明白是怎么个上北下南,只好又还给南明,问:“哪儿来的?”
南明:“霍大夫给我的。”
南明把地图按照正确的方向在安瑾宁面前放好,给她介绍:“不落城连接三个国家。它的东边和北边挨着上郢,属于我国,西边隔着一个沙漠,沙漠尽头是沛国,而南部有一小块地方,与一个叫图安的小国接壤。”南明的指尖点到了那处,告诉安瑾宁那里就是图安国。
和沛过打仗的事安瑾宁听周海易提过几次,但这新出现的国家名她还是头一次听说,顺势问道:“图安又是什么地方?”
南明的目光从地图中抬起,望着远方:“记得阿彦吗?”
想明白了南明的弦外之音,安瑾宁大惊:“你怀疑阿彦是图安国人?”
现代思维的安瑾宁脑子里在跑火车,这是啥啊,悬疑剧还没拍完,又改谍战戏了?她抓紧时间把跑过龙套的几个谍战戏剧本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崩溃地发现,不行,脑细胞不够用了。
两人的话就谈到这里,斜对角的房间突然传来一阵很大的动静,南明暗道一声“糟了”,赶紧往那边奔去。安瑾宁跟在他身后,几乎寸步不离,两人同时到了出事的房间。
声音是从胡冼兵住的那间房里传出来的,他们俩赶过去的时候,局面已经被控制住了。
周海易颤抖着手刚点燃蜡烛,白樱把来偷袭的黑衣人捆成了粽子,胡冼兵在床上喘着粗气。
南明赶紧检查胡冼兵的情况,安瑾宁则跑到白樱身边,急匆匆地问:“什么情况?”
“我打水上来,路过这边看见屋里没点蜡烛,可门开着,屋子里还多了个黑色人的人影,觉得不对,就进来看看。”白樱指着地上捆着的人,“她要杀凤凰大人。”
胡冼兵的床边掉着一根绳子和一把短刀,安瑾宁眉头皱了皱,这杀手也太不专业了,怎么杀人都没想好,就来了?
她用下巴一点杀手,问白樱:“功夫怎么样?”
“中了海芋撒的药粉,基本没有反抗能力了。”海芋是周海易的临时代号,现在有外人在,白樱不能像往常那样喊周大人。
“哪种药?”这句安瑾宁问的是周海易。
周海易把安瑾宁给他的包袱拿出来,翻找那个空瓶,边找边说:“我不知道,我就随便拿了一瓶,想着先迷住他的眼睛,让他看不见。”
安瑾宁拽下那黑衣人遮面的布,那潮红的面色和间断的喘息根本不需要她再去看药瓶了:“您可真会选,是媚︱药。”
周海易也凑过来,看了看那红润的小脸:“是个女人?”
安瑾宁横了他一眼,她现在有非常合理的理由怀疑,周海易就是故意选的药,很可能他还图谋不轨来着。
“啊?是吗?我就是随便甩了一瓶出去。”周海易不怀好意的冲着被紧紧捆住的刺客笑,笑中的□□半真半假,“既然是媚︱药,要不人交给我?”
安瑾宁虽然知道周海易并不是那种会在关键时刻添乱的人,只是在逞口舌之快,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揶揄他:“你不怕她在你兴致正盛的时候,给你一刀?”
“刚才怎么回事?”这回是南明在问,回话的是周海易。
“我回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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