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山中的小院从外面看有些简陋,进了里面倒是别有一番天地。
虽说比不得高门大院,比起唐钰和唐母生活的院子,都要更加宽敞,屋内陈设看起来也都颇有讲究。
啄木鸟让安瑾宁随意坐,安瑾宁坐在了最靠门边的位置,眼睛四处看着,问:“这山里有多少人?”上山来的一路上他们只见到了几个人,没人主动打招呼,甚至在他们靠近的时候,那些人都刻意低头避开了视线,避免跟他们对视。
“成百上千?谁知道呢。”啄木鸟漫不经心地答道,随即他推门欲出,“你等着,我得走了,按规矩,我不能和那人见面。”
“谁?”安瑾宁追着问,但啄木鸟已经消失了。
安瑾宁坐着等了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大叔从里面的房间出来,绕过屏风,坐在了她左手边的椅子上。一位穿着淡蓝色裙装的年轻女子为两人分别端上了茶,然后在安瑾宁对面坐下。
大叔一开始表情很严肃,安瑾宁不敢一直盯着他看,她就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位女子身上。女子看起来二十左右的年纪,相貌不算出众,胜在气质不错,婉约谦和,被安瑾宁看久了还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一旁的大叔最先打破了沉默,他愁眉不展地看了安瑾宁两眼,悄声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安瑾宁抬眼望着他,在对方喜怒难辨的表情里点了头。
“那你也不记得我叫什么了?”
安瑾宁心说你这不废话么,都说是失忆了,要是记得你不就成骗人的了?但她还是又点了次头。
大叔突然高兴了起来,喜滋滋地跟安瑾宁介绍:“我叫鸩,你叫我鸩大叔就好,”然后他一指对面地女子,“她叫水仙。听啄木鸟传信来,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怕你生活不便,先让她跟着你。我不常在这山里,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找她。”
安瑾宁不知道这个大叔怎么情绪变化得这么快,她纳闷地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水仙,发现她也不像刚才那样绷着一张脸紧张兮兮的,眼角眉梢也有了点笑意。
怎么,她失忆了对这些人来说是个喜事儿?
那之后鸩就出山了,水仙带她到了一个据说以前是她居住的房间,又给她指路了自己的房间,就放她自己探索了。
这个屋子布置得很简单,简单得甚至不像一个妙龄少女的闺房。
屋里靠墙边摆着一张床,上面是一床叠得整齐的被褥。床脚有个装衣服的柜子,打开里面只有四套衣服,其中还有两套都跟啄木鸟穿的那身夜行衣差不多款式。
梳妆台是有,但抽屉里装的不像是常见的胭脂水粉。安瑾宁最初没有弄懂那些都是什么,后来请教了水仙才知道,是易容的道具。
在这个房间里,安瑾宁还发现了一些很像是日记的东西。
说它很像,是因为那些纸页上都标有日期,安瑾宁一时难以确定,是因为这莫名其妙堆叠的图案实在是很难懂。
这原主人不会写字?安瑾宁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
翻看那些简笔画,她发现这位不仅不会写字,画画的技术还非常一般,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把那厚厚一摞纸塞给白樱,让这位同样不识得几个字的小姑娘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猜猜看上面都说了些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并不平静。
从水仙的叙述和图画版日记中安瑾宁得知,原来的这位木槿在神隐门中用的还是安瑾灵的身份,知道她这个身份的人不多,但鸩和水仙都清楚,此外就是已多年不露面的朱雀和不大出来见人的牡丹知晓她是安瑾灵这件事。
她的易容术本来是牡丹教的,既然现在都忘了,自然是得再去求教一次。
牡丹是个话不多的女人,见面之前水仙提醒过她,这个女子看着明艳动人高贵冷淡,可千万别靠得太近,她浑身都带毒。
安瑾宁谨记水仙的教诲,从不敢走得离牡丹太近,牡丹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似乎是很习惯。
作为在化妆技术已经堪称鬼斧神工的现代生活过的人,安瑾宁学起这易容术倒是很快,而且并不吃力。
这段课程结束之后,鸩又帮她介绍了两个拳脚师父。
安瑾宁强烈拒绝过,可惜失败了。
听说之前的木槿不仅通识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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