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顾家的祖先忌辰犯冲,对外可以宣布定亲,但是行昏礼,要再过个一年。
一年贺兰妙善早已将孩子生了下来,到时候带着孩子进门多不好看,人人都会知道她昏前就弄出了“奸生子”,是仗着公主的身份逼迫顾家,才迫使已经娶妻的顾行之跟原配和离的。
显而易见,顾行之这么做,就是在发泄他的不满,因为跟崔樱和离,他开始记恨上贺兰妙善、容家,甚至还有生他养他的顾家。
还有纳妾,他风流不断,如今以后宅空虚为由,又纳了三个新人进门,外面已知的还有两房外室。
据说他上值的时候,同僚都能明眼看出他脖子上暧昧的红痕。
崔珣略有些不耻,他含糊地略了过去,没有仔细告诉给崔樱听,怕污了她的耳朵,“哪有什么浪子回头,都是话本里骗人的东西,还好你早早离开了那个泥潭。”
不然待在那个位置上,看着夫君新人不断,不管是谁家的细君都会咽不下去这口气。
崔樱可以通过崔珣说的,联想到顾行之如今的模样,她不予置评,也不想崔珣多关注,于是转而提起别的话题,“阿兄,你跟妙容公主是怎么回事。”
崔珣一下哑巴了,他装作逃避的模样,找了个借口匆匆忙忙就要离开。
崔樱在他身后道:“她随你从京畿跟到灵州,又从灵州跟到京畿,阿兄,你若是不愿意,就不要耽误了人家。”
崔珣下台阶时差点踩空,他气急败坏地抬头,“她是回来参加你跟太子昏礼的,不是为了我!”
他对上崔樱了然的目光,脸抽了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袖子甩到空中,落荒而逃。
崔珣刚走不久,崔樱院里就来了宫里的女侍官。
如今她跟贺兰霆的亲事也是京畿热议的一件大事,只不过碍于贺兰霆的身份,放在明面上讨论的情况很少,大概还不如顾行之跟贺兰妙善的事热闹。
那边的鸡飞狗跳将世家大部分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对崔樱,大多数人更多的是充满了好奇,她何德何能,竟然能在跟顾行之和离之后,作为一个成过亲的妇人,又将嫁给太子。
崔樱有孕的事被遮掩得很严密,皇室昏仪有很多规矩,也要择定吉日才行,然而因为她肚子越来越大的关系,许多繁复缛节都被简单化之。
昏期被要求定在一个月之内,是贺兰霆那边的意思,对外告知外界的,透露出来的讯息,都彰显了太子对崔樱的青睐看重,和迫不及待。
时间上很仓促,声势一点也不小。
女侍官替她整理试穿的昏服,“贵女觉着如何,有无要更改的地方?”
“不用改了,正合身。”
崔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是她第二次出嫁了,只不过这一回她嫁的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未知前路是否坦途,但不妨再闯一闯。
只是,她兄长崔珣没等来她大昏,灵州公务告急,须得他奔波回去处理。
崔樱虽然遗憾,但不得不理解崔珣有要务在身,她没有向贺兰霆提出让崔珣多留几日的要求,倒是贺兰霆自己在昏前私下见她时提了这件事。
崔樱还是拒绝了,贺兰霆追问缘由,崔樱说:“阿兄因为我的事已经耽误多日了,他有他的责任,我岂能因为一己私欲继续留他。”
就是她留,崔珣为了她或许嘴上会答应,心里肯定也是放不下灵州事务的。
贺兰霆在公事上很少徇私,崔珣回去本就是应当的,只不过他考虑到崔樱应该有所不舍,才想应允崔珣留到他们大昏那日再走。
见崔樱通情达理,贺兰霆也不强求。
不过他很有劣性的,带点不知打哪儿积攒来的郁闷,装作无意,实则小心眼地淡淡道:“那实在可惜了,见不到你与孤大昏时的场面。”
崔樱跟顾行之成昏时,崔珣是特意回来见到过的。
贺兰霆这么说,不过是那点不为人知的攀比之心,在不甘骚动罢了。
开春过了很久,偶尔连着几天也是晴朗日,崔樱用手里的扇柄杵着贺兰霆的腰,挡住他向自己倾身靠近的意图,“大昏之前,新人不得见面,你破坏规矩了,为什么还要来?”
贺兰霆对她嫣红的嘴,就像在看夏日树上垂挂的鲜红的荔枝一样,毫不遮掩,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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