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诸伏景光的哥哥诸伏高明背对着身后的夕阳站立着。
他那双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睛中,缓缓倒映出了诸伏景光的身影。
诸伏景光此时的样子,还没有胡茬,和他七年前离开家的时候一样,但气质上却更添了几分内敛和沉静。
但无论怎么变,诸伏高明都知道,眼前之人正是自己的弟弟。
他死而复生的弟弟。
此时正站在他面前。
“高明哥哥。”诸伏景光在诸伏高明面前站定,一如既往地朝他微笑着,仿佛他们之间没有隔着七年的生死离别一般。
诸伏高明的眼中掀起了波澜,记忆中那些逐渐开始褪色的、有关诸伏景光的记忆再次染上了鲜艳的色彩,一幕幕在他脑海中放映着。
诸伏景光的声音和诸伏高明记忆深处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诸伏高明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
“小景。”诸伏高明向前迈了一步,用力揽住诸伏景光的肩膀,“欢迎回家。”
两兄弟的眼泪同时落了下来,在对方的肩头洇出一小圈氤氲的深色。
与此同时,松田阵平和萩原研的经历也和诸伏景光类似,只不过他们的家人相较于诸伏高明的内敛,情绪起伏要显得更加外放一点。
萩原研的姐姐萩原千速是一名漂亮冷静的交通机动队小队长,此时重新见到了七年前被炸死的弟弟,冷美人脸再也绷不住了,抱着萩原研的头狂哭。
“研!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丢下姐姐一个人!”萩原千速一边痛哭,一边把萩原研的脑袋打得啪唧啪唧响。
“哎呦!”萩原研不敢躲开,只能苦哈哈任凭他姐姐打,还要巴巴拿着纸巾给对方擦眼泪,“姐,你别哭了,妆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唯一让萩原研感到庆幸的是,虽然他姐打人还挺凶的,但是完全比不上松田阵平他老爹。
松田阵平的爸爸松田丈太郎在儿子牺牲后大彻大悟,戒了酒,一改往日的颓废,重新戴上了拳击手套——当然不是去打拳,毕竟他年纪在这里了,而是去教人打拳。
而赚得的薪水除了生活所需之外,全被他捐给了慈善机构,为他英年早逝的儿子积福。
所以别看松田丈太郎头发已经半白,但是力气可不减当年,铁一般的巴掌混合着泪水拍打在松田阵平的背上,要不是松田阵平此时是比人类更加坚韧的人偶,估计要被打吐血了。
“好了老爸。”松田阵平看着眼前头发半白、双眼通红的老爸,有些不自在,“你再打下去,我这新身体可吃不消你这几拳。”
松田丈太郎立刻停下手,着急地抓住松田阵平的肩膀:“阵平,是爸爸不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倒也没有这么脆弱。”松田阵平变变扭扭地给了他老爸一个拥抱,“老爸,我回来了。”
松田阵平感觉到有滚烫的泪水滚落在他的脖颈上。
松田阵平沉默地抱紧了他老爸,眼眶不知什么时候红了。
降谷零和伊达航站在警察厅门口的台阶上,静静看着他们久别重逢后下喜悦和泪水,没有上前打扰。
降谷零看着他们,心中为他们感到高兴:“难得看到他们露出这样的表情。”
伊达航嘴角也不由得向上勾了勾,感慨着:“毕竟一转眼,都过了好几年了,好在他们最后还是回来了。”
松田阵平三人花了整整一个礼拜的时间,安抚好了家人们激荡起伏的心绪。
然后他们选了个好日子,五个人一起在警察学院对面的高桥寿喜烧聚餐。
他们当年在警校的时候,也经常在这家店聚餐,包括当年毕业的时候,也是在这里。
没想到警校毕业时的那次聚餐,竟成为了最后一次。
那次聚餐过后,大家便各奔东西,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隐姓埋名潜入了黑衣组织,萩原研在拆弹过程中牺牲,接下来又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噩耗。
幸好,他们终于等来了峰回路转的时刻。
在距离他们从警校毕业的八年的时候,他们五个人终于重新团聚了。
在八周年纪念日的当天,他们再次回到了警察学校,来到了这家高桥寿喜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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