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竟然成为了我的后妈

第3章 陆过:带娃真累(1/3)



陆过没来由地自己和自己怄气,他向来是一副让人挑不出毛病的面孔,四十多年来一直如此,将自己包装得完美无缺,就像永远隐匿在黑暗里蓄势待发的猛兽,从未有人见过它的真面目。

陆过经营的餐馆鲜少有人投诉,来店的顾客也都非常满意他,一来是陆过生的一副好皮囊,看着面善,好接近;二来陆过懂得如何款待,是这些顾客们聊天的好对象。

陆过很擅长在倾听时给予回应,叫人觉着亲近,又不失分寸,嘴也管的老实,从来不往外说,所以大家更喜欢把他当成树洞,一来二去就常常光临,带来不少生意。

其实陆过的分寸感,是无差别的,对谁都一样,凡是亲近的人都觉着他冷冰冰的,看着是个火炉,其实外热内冷,跟个冰块似的,怎么也捂不化。

久而久之,也就是几个表面朋友,一提起陆过,没有说他不好的,只是说他不像个人,好像没什么感情。

叶惠珍始终不相信,她捂了这块冰近二十年,也终究是离开了。

她爱陆过,但是她爱陆过什么,她自己也说不出来。

她爱陆过这张脸,爱陆过笑的时候更明显的卧蚕,爱陆过倾听她诉说时的毫不厌烦,爱陆过在她晚归时留的灯和面。

这让她感到一种回家的温暖,有一种自己也被爱着的感觉,但是她知道陆过从来不曾爱她一分,可他看起来爱得这样真。

叶惠珍甚至有时候会想,就算是假的,她也心甘情愿。闺蜜们说她可笑,亲朋好友劝她离婚,是叶惠珍自己心甘情愿绑着陆过这些年。

可是在天空翱翔的鹰是养不熟的,它怎肯迁就于镣铐之中,寸步一方,它的铮铮傲骨怎会容许自己碌碌终生。

它隐忍着,只等着一线生机,便要同人拼得你死我活,鲜血淋漓。

叶惠珍太自信了,她以为陆过从来不会在意自己的社交,她刷着陆过的卡出入夜总会,借着出差的理由调戏下属,和酒吧里对眼的牛郎上床。

十几年来她做得游刃有余,只是回家时会有些心虚,看着陆过的眼睛时会有丝毫悔意,却也仅仅是丝毫。

这么多年来从来不会出差池,叶惠珍一直很自信,直到自己和学弟搂肩搭背出入酒店时被自己的父亲看见,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的陆过。

叶惠珍终于知道这婚是非离不可了,她恨陆过,她从不觉得自己有错,是陆过没有给她应给的夫妻生活,她只是去满足自己的需求罢了。

后面的事情叶惠珍记不太清,只记得自己慌慌张张推开学弟,父亲瞪红了眼喊她的名字,陆过把手插口袋里转身离开。

陆过,原来他真的只能从自己的生命里路过,可是他在自己生活中停留的时间比旁人更久些,也还是会离开。

叶惠珍笑他,说陆过这种人,根本不配拥有婚姻家庭,狗急了都会咬人,陆过却只会装哑巴。

陆过的笑容从来都不是刻意练习出来的,他曾经也是一个开心了就笑,伤心了就哭的人。

他从来不是没有心,只不过他的心被母亲的眼神一次次鞭笞,埋进黄泥巴里也能被锄头挖出来,破破碎碎地送进戒同所里,酥麻的电击从指尖传到心脏,传到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末梢。

灰扑扑的白大褂,四面围墙的小黑屋,投影仪里滚动播放的男人图片,冰冷的金属枷锁,不停歇的各种强度的电击。

直到男人眼中最后的光芒也泯灭了,口中再也吐不出关于爱的话语,以及对特定行为所产生的应激性的呕吐和抽搐反应,这一切才算结束。

陆过的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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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楼上传来一声巨响。

“啧。”陆过翻身坐起来,把捏在手里的抱枕一丢,踩着拖鞋,头也不回就朝外走,提高声音对陆景明说:

“我出去一趟,你吃完学会习就睡觉去,碗留着我洗。”

陆过一边反省自己一边爬上四楼,他停在几分钟前把人送进家的门口,傻愣愣地站着。

他怎么就把一个醉酒的人丢进家里就不管了呢?

他知道许清如醉的走不动路,可是他不知道这个门后究竟有几个人。

陆过知道,老师这个职业向来很稳定,早早成家立业的大有人在,万一刚刚只是许清如不小心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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