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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离开银甲军至今,秦简音就给他写了两封信,还都不填地址,果然是个小没良心的,只顾自己玩的开心。
但是银甲军中藏有奸细,所以当初简音外出的时候,会不会也被奸细暗中盯上了呢?
还好自己一直留了个心眼,没怎么和人说简音的身份。只是自己待他的态度不一般,应当会被有心之人猜出来吧。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周诚再也坐不住,擦干水渍换上衣物,唤道:“卫一!”
“在。”卫一听见召唤,不知从哪钻出来。
“折子我另找人送,你即刻带卫队去找简音,告知他今日之事,暗中跟在他身边好好保护。”周诚道。
卫一为难道:“可是属下并不知小公子在何处啊。”
“不知道就去查,看他寄来的信件样式、转递的邮驿处,若是不好查,便去各州县调流动记录,像那什么壶底城之类,难道还要我教你么?”周诚看卫一的眼神像是看傻子。
“是。”卫一摸摸鼻子,低头回答。
等卫一离开视线,周诚站在门前遥望远方,喃喃自语。
“简音,你一向聪慧,行事千万谨慎,好好保护自己。”
被叫到名字的秦简音一个激灵,打了个喷嚏。座下的驴长官被他晃了一下,不耐烦地昂首大叫。
都入冬了。
江南没有西疆冷,所以秦简音也没留心,贪凉穿着单衣,谁知前一阵子不小心得了风寒,如今才好。他担心病情反复,想着,看来回去得加件衣裳。
他笑着拍了拍毛驴的脑袋,“偷懒耍滑不想走?这还没出城呢!”
驴长官估计是在县衙被老范喂得太安逸了,近来愈发怠懒,驮个人走路磨磨蹭蹭的。
一语罢了,路旁忽然窜出来一个人影,驴长官受惊,迈开四只蹄子往前冲,差点儿撞上那人。
秦简音几乎被颠下去,手忙脚乱地制住驴子,欲向那人道歉,定睛一瞧,原来是个姑娘。
那姑娘作婢女打扮,脸上有些污痕,衣服也沾着灰尘,神情冷淡。
看见驴子冲过来,姑娘不慌不忙地灵活一跳,手拽住笼头,将快要歪倒的秦简音也扶下来,驴长官这才安静。
“抱歉,在下一时疏忽,差点撞到您,没事吧?”秦简音连连道歉。
那姑娘循声看向他,眸中似有深意,片刻后才说:“无妨。”
秦简音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只看见她的袖子都被划破了,担忧地问:“有伤到哪里么?要不去医馆看看?在下再赔您一身衣裳吧。”
“不要紧。”
那姑娘摇头,但是见他似乎有坚持的意思,于是左右一瞧,说:“我还有事,请我吃一串糖葫芦就算了。”
秦简音便到旁边的小贩那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她。
姑娘接过糖葫芦,冲他一笑,道:“有缘再见。”
不知怎的,秦简音看见她手腕上露出来的伤疤,总觉得有些熟悉。
他还是担心那姑娘别伤到了哪里,于是说:“若是回去后发现伤到了哪,可以到青石县县衙寻我,我姓秦。”
“好。”姑娘笑着摆摆手,转身走了。
直到晚上休息时秦简音才留意到,自己衣襟里多了一封信。
他疑惑地将信拆开看了,读完信件内容,睁大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遍,心跳如擂鼓。
这封信是一个姓波舵的人写的。
“有劳提命侯,新一批矿石已收到,品质尚可,酬金不日抵达。关于白诗、陈意告密一事,副教已经知晓,侯爷无需担心,人已由薛应派出,必定不留破绽。”
后面是他们的计划,包括新知州的接任者,运矿石的方法等等。
落款还有年份:丙午年正月。略微一算,正是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的二月,知州白家、致仕官员陈家同一天出事。
当初钟口城的惨案,原因竟是这个么。
波舵这个姓,秦简音记的很清楚,大将军曾经提起过吉可丹国的波舵玉辛,所以此波舵和波舵玉辛有没有什么联系?当初劫走玉辛的神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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