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犯官薛应!”
随着周谨一声号令,薛府的大门被撞开,官兵、卫队鱼贯而入,一拥而上将薛应抓住,夺下了他手中还没来得及毁掉的信件。
卫一从墙头翻下来,跻身上前,将薛应的鞋袜扯掉,用剑柄抬起薛应的脚腕一看,道:“是摸金教的人。”
他说着,皱眉揉了揉鼻子。
在他不远处站着两个人,正是秦简音和储君周谨。
事情要回到八天前。
卫队中的卫士领了秦简音的吩咐北上,事出紧急,卫士一路几乎没怎么休息,直抵京城。
而周谨接到消息后,结合之间周诚上报的银甲军内奸一事,夤夜入宫面见皇帝,即刻领旨便随卫士南下了。
周谨听卫士说了事情大概,也知时间耽搁不得,便撇下人马在后,只带着少部分护卫先行。
一路换了几匹马,终于抵达衮州,和秦简音派去接应的卫士见上了面。
这时候,秦简音刚收到监视薛应的卫士传来的消息,说薛应似是察觉情况有变,正在计划脱逃。
秦简音都在想了,要是赶不及,自己也只能把薛应强留下来。只是薛应毕竟是一州之长,贸然动用武力,即使自己有大将军给的令牌在,也不好说话。
还好周谨来的及时。
他二人一拍即合,决定立刻行动。
周谨叫开钟口城城门,又以便宜行事之权调动州中兵马,一分为三,一部分包围了薛府,另一部分则去了青石县,接管提命侯府一切事宜,剩下的负责封城,防止动乱。
因为青石县的前任知县司权可能涉及此事,来到衮州之前,周谨便已经向宜州递去消息,将正在当地任职的司权暂时扣押。
事发突然,青石县里,楚阳……楚阳已经不想说话了,默默地带官兵去牢房把周念和那两个死士提出来。
这些天秦简音接二连三地震撼他,他都有些麻木了,只是想,哦,原来是这样,原来该那样。
他麻木中透着一丝欣喜,欣喜中又有些惶恐,心说,自己当时到底怎么想的,捡了个什么人回来啊。
陆生和齐书两个接受现实倒是很快,只有崔珏还有些不敢置信,眼睛瞪得像铜铃。
现在提命侯府、薛府和州衙都在官兵们的掌控之下,钟口城的情况还算稳定,周谨才有空闲的时间和秦简音说说话。
秦简音混在一众查抄薛府的人里,人多,并不显眼。
周谨虽未见过长大成人后的秦简音,但还是一眼分辨出来,唤道:“阿……简音?你长高了不少。”
叫阿颂叫惯了,突然改口还挺不习惯。
“十余年未见了,周大哥风采依旧。”秦简音抬头看过来,微微一笑。
虽然他八岁后就离开京城了,但再见到,和周谨还是跟从前一样亲近。
而且周谨方才那话说到他心坎儿里了。
近两年他身高蹿了一截,也不知和姬予开的药有没有关系。
虽然上回一量是七尺七,还远比不上周诚,但无论如何,没人能说他矮了。
周谨已经知道他绑了周念的事,调侃道:“你可是胆大,绑架侯爵还不算,倘若我晚来一步,你是不是还想拿着令牌叫官兵反水,图谋绑架州官?”
“事急从权嘛,周大哥莫见怪。”秦简音笑着解释,也明白对方并无责怪之意,不过自己这回确实冒险。
可能还是因为他经验不足,头一回遇上这种事,情急之下,一时间想不到什么更好的法子。
他们看过了薛应没写完的信,又结合周念那封密信,心下了然。
果然,当年周念、司权、薛应早就勾结在一起,现在也没有断了联系。
司权现今在宜州做官。衮州、宜州相邻,宜州临海,周念正是靠司权才能把手上的矿石从海路运到吉可丹。
周谨道:“此事你处理的还算及时,不过这行事作风么……怎么有点儿周诚的影子?”
说到这,周谨露出一丝头痛且嫌弃的表情,“你是个好孩子,可不能学他。”
秦简音:“……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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