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在那里呕心吐肺。
这也是最难受的,就像一个空空洞洞的身子,还拼命在掏空。
呕毕,他无力地跌到地上,慢慢喘着气。
他的心很痛,他的肺腑很痛,他全身都很痛,就像被火灼烧一般。
“傻子,你在干什么!”陆载咧开嘴痛笑,“又像以前一样,临阵逃脱了么!”
“陆大人,陆大人!”远处传来呼喊的声音,来者是西乞蝉。
她一眼望见了陆载,大惊失色,急急地跑到陆载身边。
“陆大人!你又吐了么!”
“哈,好像是。”
“快,喝点水。”西乞蝉递来水囊。
“看来你是知道我要吐的······”
陆载喝过水,用袖子抹了抹嘴巴,感觉好了不少。
“大人,好点了吗?”
陆载点了点头,“谢谢你,蝉姑娘。”
西乞蝉由衷笑了笑。
“蝉姑娘,若你是我,刚刚你会怎么决断?会让阿孜姑娘进行虎祭吗?”
“我······”西乞蝉想了想,摇摇头道,“我可能会跟大人一样,会说不知道吧······我不能去决定阿孜姑娘的生死,我只知道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只想西乞村和大人安然生活下去。”
“生活么······”
“嗯。”
陆载又拿起酒囊,仰头猛喝。
“大人慢点喝,小心呛着······”
“你这水真好喝,像酒一样。”
“酒好喝的么?”
“哈,确实是,酒并不好喝,是我失言了。”
至此,两人便不再说话,西乞蝉是默默站在了一侧。
良久,远处走来一个身影。
那身影走得极慢,走得气定神闲,又有点羸弱之态。
“陆载。”一声顿挫叫唤,来者正是白华。
喊了一声陆载,又马上瞄了一眼西乞蝉。
“白华大人。”西乞蝉忙致礼道,“陆载大人,我先走了。”
“好。谢谢你的水。”
待西乞蝉离开后,白华瞥向陆载。
“你又吐了?”
“······让白华姑娘见笑了。”
“刚才为何落荒而逃?不知道如何决断?还是没有勇气做出决断?”
陆载捋了捋眉毛,“不知道,也没有勇气。”
“是这样么?那岂不是愚蠢和懦弱兼有?”
“是啊,白华姑娘说得对,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白华生气道,“大家以你为首,按你的意见行事,而你却畏难而逃,这算得了什么大丈夫所为!”
“大丈夫便可随意决定人的生死了吗?”
“无论是什么,真正的英雄之决断,绝不会随随便便,但一定是坚定且果敢。而且,无论结果好坏,都会一力承担,绝无怨言!你这样子,算得了什么!简直是懦夫一个!”
“哈,现在看来,我真是······”
“你!哼,真不知道我师父怎么会与你成为忘年之交的!”
“是啊。”这又说中了陆载的伤心遗憾之事,“若是阆鸣在,他定不会似我这般懦弱犹豫。”
白华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陆载后,转身便走。
“白华姑娘,请留步。”
“什么事?”
“若白华姑娘是我,姑娘会如何决断呢?”
“我不知道。身在其时其位之人不是我,我无法假想判断。但我可以告诉你,你逃走之后,他们是怎么决断的。”
“如何?”
“西乞一恪和那位修史长老这回出人意表地意见一致,遵随阿孜姑娘的意愿,择日进行虎祭。不过,一个是谋者,一个是赌徒,想想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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