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马歧之和奴娃。
奴娃怒吼一声,甩开马歧之,举刀迎了上去。
马歧之赶忙拖着伊穆图靠墙,一手拼命掩住他那胸中不断喷血的伤口。
“老头!老头!撑住啊老头!”
伊穆图却猛地抓住马歧之的手,气若游丝道,“歧,歧子······”
“别说话!我现在带你出去!”
“······保护奴娃······保护奴娃······她,她,我女儿······”
马歧之一愣,伊穆图随即咽气了。
他绝命后,一手还不落下,一动不动地指着正在拼杀的奴娃。
“该死!”马歧之悔恨地一咬牙,顺手抓起一把斧头,快步走向正发狠刺着一具死尸的奴娃,然后手起斧落,劈中了奴娃的后脑勺,奴娃旋即晕倒。
他背起奴娃,瞥了一眼死去的伊穆图,便拔腿向村外跑去。
在马歧之和奴娃逃出村子不久后,山头上号角再起,这回更是雄壮和洪亮。
随着号角的令下,风沙再起。奥克和贝斯特各率领一支凶猛的兽人军,兵分两路攻向村庄。奥克如下山猛兽,断头破喉,无人能挡;贝斯特耍着两柄铁骨朵,也是人挡杀人,神挡杀神。两边一路厮杀,长驱直入,如进无人之境。
不消一会儿功夫,两将便汇合在村子中央。
这一切进展得太顺利,虽然会预料到“伪兵”会打乱西蜀军的阵法,但竟然没有受到一点阻击,实在是令人心生疑窦。
杜止戈慢慢地走到一具尸体旁,看着他的装束:头巾,布衣,斧子。
“怎么全是塞特城的人?”贝斯特问道。
“······不是。”杜止戈颤颤地捏紧拳头,“我们中计了。撤兵!”
话音未落,村子周围突然鼓声大作,月夜下旌旗凛凛。先是一支铁骑突袭而来,紧随其后的,是一瞬间布满漫山遍野的,银盔银甲的步兵,并渐渐包围住整个村子。
那支铁骑的将军,正是火眉焰发的赤崖。只见他一身赤甲,擎着一柄火焰镏金镋,全身镏金发亮,叉头两翅如熊熊烈焰,正锋状如焰头,其舞动之势威猛罕匹。赤崖铁骑如一把突刺而来的尖刀,破开了兽人军的阵势,杀出了一条血路;赤崖更是无人能挡,直指向刚刚慌忙上马的杜止戈。
“奥克断后,我们要杀出重围······啊!”
眼看那柄火焰镏金镋就要刺中自己,杜止戈失惊之余,兽人军的骑兵们冲了过来,护住了杜止戈。可赤崖势猛,一眨眼的功夫即冲散了护阵。奥克趁势扑了过来,一口咬住了赤崖的镏金镋,直将赤崖扯下战马。正在两队人马混战之际,天地间再次风云变色,沙暴再起。佣兵团急忙重整阵容,杜止戈守着中军,渐渐后退,贝斯特率骑突围。
村子外边的雷坤山部已是重重围困,可沙暴越来越猛,漫天混混溶溶的狂沙,以覆天盖地之势扫向雷坤山部,逼迫雷坤山部都伏在原地,无法动弹。又听得天地间一声大喝,沙暴如龙,以滂沱之势,直砸在雷坤山军兵的头上。
雷坤山大喝一声,“起盾!”所有步兵纷纷举起黑盾,举过于顶,相邻衔接,抵挡住沙雨的暴击。这些黑盾都是冰火石制成,能极大地削弱沙暴的巫力。雷坤山部再整齐划一地屈身站起,井然有序地慢慢后退。雷坤山再大喝一声,“刀阵!”所有军兵纷纷横刀于侧,刀刃朝外,相邻叠合,形成极为严密的脚下刀阵。贝斯特的骑兵冲突而来,马腿尽被砍尽,其哀嚎四起,听之酸楚。
在此危急之际,只见贝斯特飞跃下马,两柄铁骨朵顺势砸下,强势的巫力迸发,震开了一大片西蜀军军兵,“刀阵”也刀仰盾翻,杜止戈率骑兵顺势冲上了山头。紧随其后的是贝斯特,与赤崖混战而逃的奥克。
雷坤山部重整阵势,欲步步紧逼。赤崖部也从侧翼飞踏而上,乘胜追击。忽见金首领飞天于空,大喝一声后消失不见,随即降下漫天沙雨,聚拢在山头上。沙子越聚越多,乘山之陡势倾泻而下,顿时覆满整片山坡。战马和步兵皆寸步难行,追击之势渐弱。雷坤山无奈,只得一把举起大旗,挥舞数下,最后势大力沉地一跺,“停止进军!”
此刻已时至拂晓,日夜交替之际,天边晕开一片温和的淡然。满目疮痍的村庄也显得尤为苍莽和悲凉。西蜀军渐渐下山,在村子附近歇息。
雷坤山走到两具尸体旁。两人死前皆是站立,正向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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