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资历最深的乐官和礼部一致得出的,公平公正公开,如此,陈小姐可还有哪里不满意?”
江皇后眼神犀利,但陈诗婷浑然不觉,她沉浸在败北的耻辱中,情绪激动:“谁不知道江寒枝是皇后娘娘您的亲侄女,说不准他们是为了讨好您……”
“放肆!”
江皇后把茶杯往地上用力一摔,在场的人顿时吓得一哆嗦。
“你这是在质疑朝廷命官还是在质疑本宫?不反思自己实力不济,倒给别人泼起脏水来了?陈老将军就是这样教导孙女的?”
陈诗婷这才惊觉眼前人是皇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六宫之主,更何况此时没有陈贵妃撑腰,她的气焰顿时矮了下去,惶惶然跪在皇后面前:“臣、臣女知罪。”
江皇后见她服软,收敛怒容,淡声道:“知罪便好,要知道祸从口出,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陈小姐心里应该有数。念你年纪小不懂事,又是初犯,本宫也不罚重,回去禁足一个月吧。”
“是。”
陈诗婷咬咬牙,不情不愿地应下。
“姑姑刚才好威风。”
等到散场,江寒枝陪同江皇后回到寝宫,佩服地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你呀。”江皇后笑着打掉她的手,触碰到她冰凉的皮肤时,又心疼地牵起来,“穿那么少,刚才在外面冻坏了吧?”
“还好,跳着跳着就暖和了。”说完江寒枝就打了个喷嚏。
“跟姑姑还逞强呢。”
江皇后嗔怒地瞪了她一眼,命令宫女拿手炉来。
“这几年没白练,花朝节那天不知有多少儿郎要拜倒在你裙下。”
“姑姑你瞎说什么呢。”
“长公主都跟我说了,那天赏梅宴上你和乔公子相谈甚欢。”
江寒枝没料到这事会被突然提起,无奈道:“我就是和他同行了一段路,你们别乱想。”
“好好好,姑姑不说,我们枝枝长大了,懂得害羞了。”江皇后笑道。
“我才没害羞呢!”
“那脸怎么这么红?”
“这是热的!屋里炭火太足了。”
“嗯嗯,枝枝说是热的那就是热的。”
江寒枝无语,知道姑姑认定的事实再怎么澄清也没用,于是放弃解释,老老实实闭嘴。
按姑姑刚才教训陈诗婷的——多说多错嘛。
由于这个话题,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乔玄。
只不过一面之缘,要说自己对他有什么心思是不可能的,顶多只是因为他顺手解围而有点好感,但绝对谈不上“喜欢”二字。
说到底,男女间的喜欢是什么感觉呢?
江寒枝捧着手炉,陷入苦想。
她喜欢很多人,父母、弟弟、姑姑和姑父、太子哥哥、温表哥、子浩哥哥、云姨和泓叔……但这明显是对亲人的喜欢。
她也喜欢已经出府的玉翘,喜欢轻红和浅碧,喜欢茶馆的评书梨园的戏,喜欢东市的糖葫芦和栗子糕……这些又是不一样的喜欢。
她还喜欢宋疏桐。
那家伙老是跟她作对、抢她东西,嘴巴又毒,还经常发莫名其妙的脾气,就拿最近的赏梅宴说——明明迟到在先,一来就怒气汹汹地质问她一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题,简直是有病!
即便宋疏桐大部分时间挺讨人厌的,但江寒枝还是喜欢他。
从小到大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宋疏桐都会第一时间和她分享,幼时甚至不顾自身安危保护了她;虽然喜欢欺负她吧,但把她弄哭后手忙脚乱地哄的人也是他。
那么,对宋疏桐又是哪种喜欢呢?
说是亲人不太像,朋友吗?好像也不对……
结果,直到离开皇后寝宫,江寒枝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想不出来的问题就暂时不想,她摇了摇脑袋,开始思考打赌赢了,该让宋疏桐做什么好呢?
边想边出了宫门,正准备搭上回府的马车,突然被人叫住。
“江寒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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