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欺负你了?”
“停停停停停……”
江寒枝被他晃得脑袋晕,急忙制止:“我没事,多亏太子哥哥他们及时赶到。”
再三确认少女无碍,宋疏桐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他先是追着窃贼跑了大半个京城,又一路狂奔过来,即使在隆冬腊月,这番来回折腾也累出了满头大汗。
“笨。”
听了事情经过,宋疏桐伸出食指弹了下江寒枝的额头:“面对一个成年男子,更别说门外还有一群人,就这样你也敢和宋越平对着干?”
“好痛!”江寒枝捂着额头,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冒出来几颗,“还说我呢,你平时不是杠他杠得很开心?”
“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你有吗?”
“……”
很有道理,江寒枝无言以对。
“好了好了,教训的话你皇兄已经说过了,再说下去小姑娘真哭了,到时候你负责哄啊。”
陆子浩显然觉得江寒枝哭鼻子是件麻烦事,连忙打岔:“还是反省下你自己吧,这么轻易就中了调虎离山计,长点心眼啊。”
“我……”宋疏桐欲反驳,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的确是自己疏忽大意。
“以后不要丢下枝枝独自一人。”宋越明淡淡扫了他一眼。
“……不会有下次了。”
江寒枝看不得宋疏桐丧气的模样,帮他开脱:“你们不要怪他啦,又不是他的错。”
“你俩感情好,合着哥哥们成了恶人。”陆子浩打趣道。
“谁和他感情好了,我那是就事论事!”
“是,是。”陆子浩敷衍道,完全不把江寒枝的否认放心上。
这俩小孩,一个比一个口是心非。
隔日,京城百姓茶余饭后多了件谈资:润王出行时,被人套在麻袋里暴打了一顿。对方似乎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武功高强,还净往脸上招呼,把润王打得鼻青脸肿,好几天下不了床,连早朝都没去。
听说宫里的陈贵妃哭着要皇上严惩凶手,但一直没查出是谁下的手。润王倒是一口咬定打人的是宁王世子,可苦于没有证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
年末,大大小小的宴会多了起来。
每逢这个时候,瑛国公府都会收到不计其数的帖子——瑛国公江庭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国公府又是太子母族,想巴结的人自然不计其数。
其中大部分邀请是会婉拒的,但也有些不能拒绝的特殊情况:比如长公主府一年一度的赏梅宴就是如此。
这位长公主和永昌帝岁数上差了一轮有余,虽是庶姐,但在永昌帝年幼时对他颇有照拂,因此永昌帝对长姐极为尊重,登基后给了她应有的体面,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年逾四十,驸马死得早,膝下又无子嗣,长公主孑然一身难免孤单寂寞,故而每年冬季都会在公主府办场盛大的赏梅宴,邀请世家的亲朋女眷们到府一聚。
各大世家也很给公主面子,基本不会缺席。
江寒枝对此类集会一直不感兴趣,向来能推则推,但今年温氏无论如何都要她参加。
“公主去年还念叨你呢,今年再不去可真说不过去了。”温氏一边指挥轻红和浅碧给她梳妆打扮一边说。
“因为实在无聊得很嘛。”江寒枝任由轻红和浅碧摆弄,“啊,不要这个,给我换成那支蝴蝶簪。”
“你呀,过了年就十五了,可不能再这么任性了。”温氏无奈道,“要和各家贵女多走动走动,学学人家的淑女风范。你看看你,也没个手帕交,以后嫁了人想倾诉都没地。”
“谁说我没朋友了,不是有宋疏桐嘛。”江寒枝撅起嘴,“而且太子哥哥、温表哥、子浩哥哥他们出去玩也都带着我。”
“姑娘家应该和姑娘家玩,哪有成天和男子一道的?再说殿下日理万机,你表哥来年也要参加春闱,他们忙得很,哪有空天天陪你?还有疏桐那孩子……”
说到这个温氏就头痛:“你俩聚在一起准没好事,从小到大不知捅了多少篓子。”
江寒枝扮了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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