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苍蝇还烦人。
“江寒枝,你是来丢脸的吗?”
宋越平求娶江寒枝那出闹剧之后,陈诗婷一直耿耿于怀,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开口就是冷嘲热讽:“居然有勇气来竞选花神,我真是佩服。”
“我也挺佩服你的,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比起花神我看你更适合当门神,往大门一杵就能吓跑恶鬼。”江寒枝边打哈欠边说道。
反正还没开始,她不介意多激陈诗婷几句,纯当消磨时间了。
“你、你……岂有此理,你才凶神恶煞!你这个丑八怪!”
陈诗婷一点就炸完全在预料之中,江寒枝仍旧气定神闲:“你能不能有点长进啊,骂来骂去就这几句,我听得耳朵都长茧了。”
“国公夫人才名在外,今日还请郡主多指教了。”
相较表姐露骨的敌意,张淑妍还愿意装装样子,即使上次乔玄帮江寒枝让她妒火中烧,此刻遇见依旧能心平气和地向江寒枝问好。
再怎么说都是在宫里,闹太僵对她没好处。
“哦,你也在啊。”江寒枝冷淡地瞥了张淑妍一眼。
因赏梅宴的事,她对张淑妍完全没有好感,这人说话看似客气,实则话里藏刀,阴险得很。
她宁愿面对十个陈诗婷,也不想应付这种人。
张淑妍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掩盖被无视的尴尬:“郡主之前都不曾参加过花神选拔,今年怎么有了兴致?”
“想参加就参加喽,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说得这么轻巧,搞得好像你能当选似的。”陈诗婷毫不掩饰轻蔑。
“嗯,能啊。”
不做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这是江寒枝一惯的态度。
“……”
沉默片刻,陈诗婷爆发出震天动地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没毛病吧?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你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除了跟宋疏桐四处惹祸你还会什么?真是笑死人了,自以为是也该有个度,你以为这花神是你想当就能当的?”
周围看戏的贵女们虽然没有像陈诗婷笑得那么夸张,但也都窃窃私语,看向江寒枝的目光充满不屑。
“郡主这般胸有成竹,想必实力不俗,届时还请手下留情了。”
张淑妍努力压下唇角,拼命忍住笑意。
她已经连续两年当选花神了,一个只会贪图享乐的郡主拿什么和她比?
江寒枝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众人的反应她看在眼里,却懒得解释。
实力才是最好的证明。
就在这时,太监特有的尖厉嗓音响起:
“皇后娘娘嫁到————”
江皇后在宫女的簇拥下走上看台,所有贵女连忙收起笑意,端正姿势行礼。
尽管年近不惑,岁月却没有在江皇后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举手投足间彰显在深宫沉淀多年的从容与淡定。
但江寒枝眼尖地看到,姑姑眼底略有青黑,脸色似乎有些疲惫,想必永昌帝久病不愈让她操碎了心吧。
“花朝节作为祭祀的重要节日之一,事关大朝国运。”江皇后用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台下的贵女,语气严肃,“在场的诸位出身名门,皆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今日将从诸位当中挑选出今年的花神,于花朝节当天献上祭神舞,以求我大朝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众人低头应是。
随后,江皇后向女官使了个眼色,比试便正式开始了。
花朝节的祭神舞是所有闺秀必学的舞蹈,每个人都卯足了劲从小练习,只求有一天能当选花神,成为万众瞩目的那个少女。
竞争很激烈。
但张淑妍有把握能赢。
她已经连赢两年了,除去嫁人的,今年的对手还是那些,不出意外她今年也能胜出。
唯一的意外就是江寒枝今年参加花神选拔了。
但这个被宠坏了的小郡主,对她根本构不成威胁,甚至都称不上对手,充其量是衬托自己的笑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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