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天晚上,我把他拉到学校的小树林里,既是安慰,又是质问。
夜已经深了,只有远处宿舍楼道的灯还亮着,我看不清他的脸。
最后,他拉着我的手覆上他的脸,已经一片湿润。
明明他才是需要安慰的那一个,却是我躲进他的怀里大哭。
“你发泄出来好不好,你保证,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自己扛着,我们要永远坦诚……”
永远坦诚,没有永远,也没有坦诚。
他毁掉了永远,我失去了坦诚。
年少的诺言幼稚又稚嫩,我曾经以为的一点点被毁掉,我曾经憧憬的一次次令我失望。
成长猝不及防,我被伤得遍体鳞伤,现在我有了盔甲,却像牛顿非流体一样,抽刀断水水更流。
我对蒋越撒谎了,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等我解决谢成晨,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他。
至于谢成晨所说的那个“第一次袒露心扉的地方”,是医院旁边的一家宾馆。
他做完检查后,不愿意待在医院,背着医生和家人跑了出去。
本来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我遇到他也是偶然。
但我对他印象比较深刻,刚好碰见了,就帮了这个忙。
他当时叫住他,他还热情地和我打招呼。
我对他说:“你家人找你找得很着急。”
谢成晨拉着我进了他租的房间,还给我倒了杯水。
“医生哥哥,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吗?”他很真诚地问我。
我知道他的病,情绪敏感,不想伤害他,便回道:“对,我们都在找你,我们一起回去,好好治病,可以吗?”
他原本开心的表情逐渐消失,委屈地说:“我不想去医院,我也不想治病。”
“可是不治病,你的病就不会好,就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还会让身边的人担心。”我劝道。
“喜欢的事情,喜欢……”他重复念叨了几句,坐到我身旁,“所以,去治病之后,就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吗?”
“当然了,你可以安心上学,谈一场浪漫的恋爱,找到一份好工作,拥有幸福快乐的人生。”我说着说着,自己也畅想起未来。
谢成晨盯着我的眼睛,很缓慢地说了一句:“医生哥哥,我喜欢你。”
他上学早,此时还只有十九岁,在我眼里,他既是弟弟,又是病人,我对他充满着同情和关爱。
他的长相,他的话语,他的言行,让我无法和后来的绑架犯联系在一起。
时至今日,五年后的现在,记忆重合,让我重新开始审视这个人、这段关系。
我开始怀疑我的病,我的情感障碍,他的出现是不是一个重要原因。
我绝不可能喜欢他这样的人,也绝对不是同
性恋。
我要把他从我的人生里抹掉,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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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早就联系好了警方,在那段音频的加持下,警局相信了我的话,准备在凶手作案的时候,及时抓捕。
现在还没有法律规定男性强奸,但是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猥亵他人,可以认定为强制猥亵、侮辱罪,追究刑事责任。只是我不太懂这个暴力和胁迫要到什么程度。
我没有多长时间考虑,很快到了那天晚上。
十点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因为在医院旁边,宾馆里仍然有不少人办理入住。
我去前台报了名字,便拿着钥匙往256房间走,路上给警察发了位置信息。
我推开门,站在门口往里面看,却没有发现谢成晨。我又往前走了几步,喊了一声:“谢成晨”
还是没有回应。
看来他还没到,我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
刚想坐下,一个人突然从后背方冲过来,夺走我手里的手机!
我扭过头,果然是他!居然一直在门后!
“你这样,没必要吧我都来了,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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