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根本没被蒋越带回去,更没有经历后来的那些事,从我看到齐古的那一刻,之后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或者称为梦境。
谢成晨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让那些致幻药物进入我的身体,使我昏迷了三天。
那梦中的头疼,是外界的医生在通过各种方式救我。
我很快相信这一切,但是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梦里的所有都是那么真实,甚至我和他们的互动,他们的触感,我的心情,都和现实别无二致。
如果蒋越真的和我在一起了,我一定会和他一起做那些事情,去那些地方,见那些人。
可是,蒋越在哪儿呢?
我开始讨厌自己无谓无聊无奈的幻想,我建构了一个完美的世界,专属于我的世界。
在那里,蒋越喜欢我,我信任他,所有人都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们得到最好的祝福。
梦有多美妙,现实就有多残酷。
直到中午我妈送饭来的时候,脑海里那些场景还是那么清晰可感。
“吃点吧,医生说你还需要几天才能出院。”
我接过勺子,问她:“是谁让你过来照顾我的”
“是齐古,说是你大学同学。”
“不是蒋越吗?”
“蒋越是谁你都很少和我说你的同学和同事,这人的名字我没听过呀。你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以后可要小心点,别去危险的地方,别让妈担心。”
原来我,根本没和妈妈说过这个人。
梦可以和现实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但是梦永远不是现实,它总有缺陷,一旦被发现,整个思维都将土崩瓦解。
我拼命地让自己不去想那些梦境,但是我做不到。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还是孑然一人。
那我可不可以,把梦变成真的呢?
我不顾手上的针管,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给齐古打电话。
[柳方啊,你终于醒了,身体怎么样了]
[我没事,我有事情要问你,那天是不是蒋越让你来的他在哪里?他是不是知道了我和谢成晨的事,所以让你来救我]
良久的沉默。
[是,是他让我来的,他知道了你们的事。]
[他在哪儿我要去找他。]
[柳方,他现在不是很想见你。]
[他在哪儿?]
齐古说了一个地方,我竟然一点也不吃惊。
[我会去找他。]
我偷偷离开医院,开车去了本市的公墓。
一路上我什么没想,心里出奇得平静,只感觉到风透过皮肤,进入我的身体。
春天的风也是润物细无声的,不给人任何拒绝的机会。
公墓的地段很好,群山环绕,溪水潺潺,一派安逸、宁静、祥和的气氛 。
今天是工作日,并没有什么人,我从很远就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我步履轻盈地走到他身后,却还是被他发现了。
“你怎么来了”
我很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是我的,但是没必要问,我今天来,有更重要的事情。
“今天是奶奶的祭日,我每年都会来。”我如实回答。
蒋越没有回头,仍然站在墓碑前面。
“是啊,今天是她的祭日,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真不孝顺。”
“不是的,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她,奶奶泉下有知,不会怪你的。”我想安慰他,但我很不会说话。
蒋越原谅了我的口无遮拦,像是自言自语:“答应她的,我一个都没有实现,我好失败啊。”
他话锋一转,又来问我:“你今天来,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这是在鼓励我吗?这次再不说可能真的没机会了。
“我喜欢你。”
“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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