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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秒钟,他说:“我在吃醋。”
楚上青从前学历史的时候能准确地背出《资治通鉴》每一个译本里面同一句话的注释的页数,能背却不代表能理解。
就像她不理解为什么历史上那么多的宠妃都有“善妒”的属『性』,容易嫉妒难道不会给喜欢她的人增加很多情绪负担吗?为什么那皇帝还是那么喜欢她们呢?
她一度把自己的困『惑』归结于历史的局限『性』——人们无法解释一个男人的反复无常和狭隘偏执,于是给承受这的人们一个“嫉妒”的属『性』来解释一切。
因为人嫉妒,所以男人对其他人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残忍。
又或者因为人嫉妒,所以仁慈的皇帝看穿了她的面目,将过去的山盟海誓全部抛弃。
这一刻,楚上青始觉“嫉妒”这件也许也没那么负面。
因为她取悦到了。
“老板,工作时间,请不要勾引你的员工。”
傅南商:……
他低下了头,悄悄打了一个手机程序:
“输入变量:楚上青在偏爱别人。”
半钟app上出现了一字。
“经过计算:设计者正处于脱处第二天的易感期,输入变量缺乏参考价值。”
这谁做的ai?弱智兮兮!傅南商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坐在沙发上看着楚上青的侧影,傅南商轻轻笑了笑。
他概明白为什么楚上青会是这样的『性』格。
一个从小在失序状态中长的孩儿,坚强到了极致,却又不失善良,所以总是无意中去偏爱需要保护的人。
比如好像总是咋咋呼呼的于助理。
又比如白小叙这个很早就失去亲人靠打散工维持生活的孩子。
可能也有他傅南商。
就算他越来越有钱,越来越受到尊重,在楚上青的里他概都是那个落魄到破旧老楼吃着三块一碗蛋炒饭度日的那个红发倒霉蛋。
所以他过去几年很少会生出“楚上青依然在喜欢我”的妄想。
她的偏爱有那么多。
谁能想到宇宙深处的星星真的在回望你呢?
察觉到自己盯着楚上青看了太久,傅南商移了视线,隔着屏风看到了三米宽的床。
楚上青住的总统套间是中式装修风格,和他住的简约商务风完全不同,只有床是一模一样的。
耳朵变有热。
傅南商扶了一下镜腿,换了个坐姿。
他昨晚交代的情很多,今天穿衣服前数了数,身上还剩楚上青描出的十六对牙印,因为上次牙印留了好几天,今早洗澡的时候这牙印又重新描了一遍,并且今天一天都不能洗掉。
黑『色』的卷发湿透了披在身前,坐在盥洗台上背对着镜子的楚上青像是个赏玩自己国土的皇帝陛下。
她低下头咬他的时候,傅南商能看见在她颤抖的背上瘦削的肩胛骨如同生出的双翼。
有一旦始回忆就停不下来。
低头透过白衬衣看见自己身上指印的瞬间,他的耳边有昨晚的息拂过,让他忍住或者放纵。
窗边的风景很好,修长的手指上有筋清晰地暴起,他可以一边和窗上的睛对视,一边拂黑发亲吻他的信仰。
细的跟腱与他的手掌意外契合,他甚至始相信人体的参数意味着某命中注定。
摘掉镜,傅南商决定去洗个脸,不然他一定会腻到楚上青的身边去——最终冷酷无情的楚秘书赶出房间,并且因为『骚』扰员工而惩罚数日内不能靠近。
说不定会砸一本《刑法》。
他从洗手间出来,看见楚上青正在打电话。
“好的,等你去北京我们再见面……注意安全。”
电话对面说了什么,楚上青突然一笑:
“我记你136的语文是我教的,怎么不清楚我是在客套还是在真心叮嘱你?”
挂掉电话,楚上青对傅南商说:“盛罗有急先回去了,过年的时候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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