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悔

第129章(求救)(2/3)

:“你等着那个小丫头回来。”

回来了就绑了走,别再跑去告官什么的。虽则他手里有好多张张安摁了手印的文书,但如果从官家手里走一趟,必要被衙役师爷们扒去一层厚厚油水。

这等事,道上的规矩就是参者有份的。

他前脚刚走,留下的人关上门,又回到凌乱的屋里到处翻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细软银钱之类的。

果真在丫头们住的倒座房里翻出来小宁儿藏的一罐钱。喜得他咧嘴直笑,忙解开腰带把钱都卷起来,再系在腰上。

才从倒座房里出来,正开心,忽然几道人影从天而降,跃下墙头、房顶。

此人不过是个地痞无赖,会打个王八拳而已。还没看清,人已经被反剪双手按跪下去,明晃晃的钢刀架在了脖子上。

一下子吓得魂飞魄散,直喊:“饶命饶命!好汉饶命!好汉可是听到消息来的?他们把值钱的都搬走了!我腰里有钱,分给好汉一半!饶命啊!”

只害怕被人黑吃了黑,丢了性命。

一双黑色缂丝鞋面出现在视野里,一个男子的声音急而沉,杀意森森:“这家的儿媳被带到哪里去了?”

金陵有十三座城门。

他越过季白,接过缰绳,翻身上马:“走!”

季白心细如发,喝道:“在外面叫公子!”

男人指着一间房子道:“在、在里面,和、和刀疤三一起……”

刀疤三是谁?不知道。

……

这边季白才召集了人手,拉了马匹过来,凌昭就已经到了。

季白的脚步快而急,是跑着进府的。

然而一报出地址,眼前的黑色鞋面已经转身离去。这人才喊出饶命,后颈已经挨了一记手刀,顿时晕了过去。

男人交待的“交货地址”是临近一处偏僻城门,那里人烟相对较少,稀稀拉拉地有一些低矮民居和棚舍。

季白桃子愕然对视一眼,夫妻两个一起霍然站起!

但一听就知道是个男人。

到了外院与园子联通的那道门,守门的人也是凌昭的人,见着马姑姑忙从腰间解钥匙。

凌昭御马在夜色里没命地疾驰,心急如焚!

凌昭暴喝一声:“看马!”

凌昭扯住那人的衣领喝问:“张家儿媳何在?”

马姑姑二话不说,人倏地一下就没影了。

季白道:“约两炷香!”

凌昭不再说话,一踢马肚,骏马箭一样飞驰而出。

凌昭闯进去,看清房中景象,瞳孔骤缩!

她知道事情危急,也知道该向谁去求救,忍着痛,瘸着腿狂奔。

跟着凌昭回到南方后,很少戴了。但北方风沙大,骑马不戴面衣,连鼻孔都是黑的。面衣是出行常备之物。

行人纷纷躲避,让出路来,马蹄声疾,黑衣人们飞驰而过。

若里面发生了什么糟糕至极的事,也不能让旁人看到。他一个人够了。

那个院子很容易被找到了。

他没有直接去找凌昭。因凌昭现在长居在水榭里,真要到那里去,路很远。

一众黑衣人紧随而上。

才洗过一把脸,刚坐下从桃子手里接过一碗热汤喝了一口,小丫头敲敲门,探个脑袋进来——季白一家虽在府里是奴仆,实际上自己家里也有奴婢使唤。

只露出一双眼睛,黑得像这夜色。

留在张家守株待兔着小宁儿回来的人被制住,闻听黑色缂丝鞋面的人问这家的媳妇,顿时明白原来这人不是来黑吃黑,是冲着张安的美妻来的。

待驰出坊门,眼前骤然明亮。街上人来人往,店铺灯火辉煌,空气中飘荡着食物的香气,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

他拔了剑。

季白和凌昭并辔疾驰,飞快而简洁地说明了情况:“小宁儿来求救,有不明身份的人闯进张家,掳走了林姑娘。”凌昭问:“多久之前的事?”

钥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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