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面子,只要能全了她的面子,一切都好说。
霍谨博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膨胀了,竟然敢惹成晗菱生气,而且还不止一次。
莫非真如成晗菱所说,他真的是胆肥了?
不过卖身契暂时拿不回来,总该让他活得轻松些,要不然多难受。
霍谨博中午喝了酒,吃完饭就回房间睡觉,一直到护卫来敲房门他才醒过来。
揉揉有些酸胀的额头,霍谨博晃晃悠悠地走进成晟旻的房间,成晗菱已经在这儿。
见他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成晗菱指指一旁的水盆,嫌弃道:“先洗脸!”
霍谨博还没完全清醒,很听话地“哦”了一声,转身去洗脸。
成晗菱很明显被他乖巧的样子取悦到,嘴角勾了勾。
他们脸上的伪装都是防水的,霍谨博洗了脸也一点变化都没有。
成晟旻开始说护卫的调查结果,“首先说说上个月二十六日那天东城四个城门的情况。”
“据几个乞丐头目说那日四个城门确实在戒严,严查一切进出城门的百姓,理由是有贼人前一天晚上潜入郑记绸缎庄八里街分店偷走了店里柜台处的所有钱财,秦参将最是爱财,得知这个消息后勃然大怒,立刻找到五位游击,让他们严查所有进出城门的百姓。”
成晗菱问道:“有查到那个贼吗?”
成晟旻的脸色变得凝重,“那日东城巡捕营总共抓了十几个嫌疑人,当时被抓的人中有两个人大呼冤枉,要让巡捕营的人拿出能给他们定罪的证据,但巡捕营根本不接话茬,直接把人带走了。”
霍谨博沉声道:“那两人应该是我派出去的,大吵大闹的方法还是我教他们的,本想借机引起百姓的不满,让他们趁乱逃走,但我不知道秦参将在东城的影响力,涉及到他的事百姓们根本不敢多嘴,此举反倒让他们暴露了。”
成晟旻拍拍他的肩膀,“那种时候,你能想到东城出了问题就已经很厉害,只能说那些人太放肆,竟敢公然抓人,行事太过肆无忌惮。”
毕竟有两个人因为自己的安排遇害,霍谨博心里着实不好受,问道:“秦参将呢,他的事情查到多少?”
“秦参将和以往外东城的参将完全不一样,按理说参将就是来此当监军,因为手中没兵权,他们基本都不敢太放肆,老老实实熬过三年等着调职去当个有实权的官就行了。”
“但秦参将从来到外东城的第一天,他的动作就没停过,也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和外东城的几个大商人搭上关系,让他们甘愿出银子资助他开绸缎庄,郑记绸缎庄能一步步霸占外东城的绸缎买卖,多亏了那几个商贾帮忙。”
“等郑记绸缎庄发展壮大后,秦参将又开始把视线转向其他赚钱的买卖,但外东城很多产业都有巡捕营当靠山,按理说秦参将不可避免要和巡捕营的五位游击发生冲突,但这位秦参将很厉害,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只知道他和几位游击吃了顿饭后,五位游击就纷纷放弃对那些商户的庇护,让他们直接失去抵抗秦参将的能力,只能一点点被秦参将蚕食。”
“到现在两年过去,秦参将已经是外东城最大的商贾之一,和其他几个大商贾共同掌控着外东城八成的产业,其富有程度可见一斑。”
手中有权的人想要与民争利,简直不要太容易。
在这样的商业战中,除了一些商贾被秦参将逼得退出外东城,百姓其实没受什么影响,毕竟在他们眼里当权者和商贾都不是什么好人,给谁干活都是干,只要给钱就行。
再加上秦参将一心赚钱,平日里根本不参与巡捕营的事,外东城对秦参将的印象反而是商人更多一些,有些人都忘了他还是外东城最大的官。
霍谨博听完,问出一个问题,“可有查到秦参将把银子都存哪儿了?”
“全都存在汇通钱庄,秦参将对这个钱庄很信任,从来没在别的地方存过银子。”
“这个汇通钱庄很出名吗?”
成晟旻摇头,“其实一点都不出名,这个钱庄只是几年前才成立的钱庄,据说秦参将之所以选这家钱庄,是因为汇通钱庄的老板和他小舅子,也就是郑记绸缎庄的老板相熟,这才将银子全部存入汇通钱庄。”
“因为有了大量银子,汇通钱庄开始快速扩张,除了外城四城,连内城都有它的分庄,现在好像还打算往周边县城建立分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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