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靠山后,暗卫日益嚣张

19.嫂嫂(1/2)



莫云霏的神色掩盖在清晨泛起的雾气里,山上生起的旭日洒下朦胧胧的光晕,照得她这个人愈发不真切起来,像是蒙了一层薄纱。

“应一多长时间没来了?”

应十九睫扇一阖。

“太子……要我们出去办一趟事情。那次事出紧急,人连夜走的,没来及和嫂嫂说。大哥说心里对嫂嫂很歉疚,给嫂嫂准备了、”

应十九咬了舌头。莫云霏噙笑,问:“准备了礼物?是十九现在带来了,还是那憨货要亲手送我?”

她眼睛愉悦地眯了一下,黑色的眸里像是闪着亮。像是宫里见到的淡雅从容的娘娘们。

应十九愈发不敢应声了,他又拉了拉围巾,真想现在找个坑和自己十八个兄长埋一起一了百了。

应一给莫云霏准备了礼物。

五大憨粗的男人在摊主面前低声下气地求了半天,又掏了自己一个月的铜板,终于得了老摊主的手艺传承,笨手笨脚的,在摊主指导下编了个花篮。

“呵十九,你瞧,给你嫂嫂当药筐。”

应一笑,左眼带着刀疤的眼睛便一下子狰狞起来。大手一揽,拍了应十九一个踉跄:

“你想啊十九,别的医师每天进山背个大篓子,你嫂嫂提着带花的篮子——啧,到时她采了草药放进去,挎着篮子下山,轻便又好看,可不得把采药女羡慕死?”

那编地糙的篮子被应一和自己的衣服一起,整整齐齐放在床头上。

他说:“我回去亲手给云霏。”

随后呢……那男人的身影淡了,和乾城一起炸了个干干净净,连尸骸都没留下。

应十九滚出去,远远眺。

满目疮痍的城像是一个随时要倒下的年迈老朽。而放着草编花篮的屋子成了一堆断壁残垣,瓦片碎成了无数片,成了和坍塌建筑一起葬进土里的灰。

十九个兄弟里就活了他一个。

应十九心里怀着恨,心里窝着的邪火无时无刻不在烧,化作无边无际的滚刀。令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太子。他眼里几乎没了别的东西了。

恨着,怨着,再开始怯懦,复杂的情绪杂糅在一起,成了现在怯怯几乎成了鹌鹑的应十九。

口齿又咬了下舌头,钻心的痛。

“礼物……没的嫂嫂,你听错了。”

他围巾下的嘴唇翕动,张开又闭上,鼻腔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铁腥味。

舌头被咬出了血。

他该怎么说,给一个等着丈夫归家的女子说出死讯?

烟嘴在门前的小石兽面前磕了两磕,落下簌簌的烟灰。石狮子扬武扬威,像是下一刻就活过来把他吃了似的。

莫云菲说:“嗤,十九,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他腻在一起三百多日,他倒是薄情的厉害。出去这般久,连句话都不让人捎回来。”

“男人啊,果然都靠不住。呵……那没良心的憨货。”她尖尖的指甲一挑,嘴又叼起了纯金雕花的烟嘴。在烟雾里,眼睛迷离了三分。

朝前指了:“三年了,十九从来就是个不善言辞的。罢了,我不为难你,等你大哥回来了自找他算账去。”

“那床上和你一起被我从石堆里扒出的小孩醒了。我不用陪,去瞧他吧。”

应十九仓皇点头,莫云霏顿住,脚被什么东西拱了。回头顿时哎呀一声,肉痛得紧了。

她扯了应十九的围巾把他拉回来:“别走,这兔子也和你们一并在五名山下捡回来的。你的?”

是那只肥硕的花兔。

应十九摇头:“不是。”

莫云霏道:“不是也得是!我这里养猫养狗,什么都养的,唯独不能养是我药草的肥兔子。你拿走,不拿走让我杀生,姑奶奶拧下你耳朵!”

“嫂嫂你什么时候信佛……”

那边五皇子软绵绵的喊,像是受了欺负可怜兮兮的猫崽叫:“十九……”

莫云霏道:“怎么听着像是要哭?这般委屈作甚,滚石砸你身上,他哭个什么劲,来给你卖可怜?”

应十九一顿,药圃里花兔看见是他,一蹦三尺跳到他怀里,窝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