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连声的叩头,山呼饶命。
手里娇艳欲滴的花束被五指攒出了汁液,小厮还没来及再说一些饶命的话,云铮将他一脚蹬了,没现在将这人砍了都是看在庄园里人口紧缺。
“特么你们找啊,做什么吃的,一个人都看不住!”
应十九受着重伤,他能走到哪里去?
暗卫没有相熟之人,没人来带他走。
他怎么离开的?莫不是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别庄里,厌恶非常,强撑着身子也要走?
云铮思绪更乱,几乎成了缠一起分不开的绳子般。
应十九就、这么迫切要离开他么?
可是明明已经说好了,应十九做明面上的剑侍。那些日子他厌恶自己对他亲密的举止,说出来就好了呀。
怎么当初不提,骤然发难起来,连一点挽回的余地都不留给他……
云铮眨眼,只觉眸中酸涩,几乎要落下泪来。
另一边,外面阳光温柔,照了窗外松枝。应十九醒来时,对上一双红色的兔眼。
“……”
他抬手揉了揉这只花兔的脑袋。
懵懵懂懂的兔子,不知道守了他多久,将人润玉修长的手指啃的水光淋漓还不罢休。被应十九揪着两只耳朵提起来,嘴唇吧唧两声,彻底缴械投降了。
也不知道谁把它带来的。应十九想,当初随五皇子出上京的时候,他明明将这个兔子托付给了祁王府里忠心的下人,现在时如何出现在他面前的。
暗卫眉头浅蹙,吱呀,端药而进的黑衣人迈步而来。应十九默不作声摸向腰身,那柄一直随身的银刀并不在那里。袖子中的匕首同样被没收。
花兔被他塞进衣袖里,露出炸成白花的兔尾。
“不知阁下是何人,将某带到这个地方,是何意图?”
斜照出窗棂的阳光斜照在他身上,黑衣人微不可查一顿。
小公子长大后,与大公子生了三分想象。听手下人说他近几年来一直在祁王府,过的还算称心如意。
黑衣人叹了一口气,将药碗放了:“小公子不要紧张,我们并无恶意。”
“你们?”应十九眉头一挑,隐藏在夹层里的银针也消失地干净,一根也寻不到:“除了你还有谁?救我做什么,我可不记得我认识你。”
他就像一只带着刺的黑猫,冷不丁就要挠人一爪子。极力的镇定也压制不住他心中淡淡的不安。
应十九相信世上有好有坏。只是不相信他这幅境地,业障缠身,陷在无边的仇恨里,还能遇到一个不图回报的好人。
普通人家可不会将花兔囡囡从上京城的祁王府里带出来。
“如果没记错,当初在上京城一直监视五皇子府的人就有你一个。”应十九眉目冷冽,已经顷刻计划好了逃跑路线:“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叹了一口气,“不知小公子可记得沐云绝?”
三个字来得陌生又熟悉,好似一直压抑在心里的真相被人显露一角。
“沐……”应十九愣了须臾。
黑衣人掀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饱经沧桑的面容:“不知公子可还记得老奴,记得您自己名为沐子英,是沐云绝大人的亲弟弟?”
脑海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叫嚣着冲出来。
应十九不记得什么沐云绝沐子英,他只知道五皇子那座不祥的府邸,便是那个前丞相的地盘。
他在先帝年间力顶云王爷,几乎翻了上京城的天。那是被先帝亲手打下的乱臣贼子,满门抄斩。
此人姓沐名云绝。
“你们这些党羽……”
应十九蹙眉,“救我做什么?”
黑衣人语塞一刻:“小公子你身体虚弱,我们不出手,你活不过这个月。”
见应十九兴致缺缺,已经礼数周全的行了个大礼作势要走,黑衣人一咬牙,“小公子留步,皇帝九月的回京狩猎所有皇子都会参加。御林军里我们安插了人手,可以带您进去——”
暗卫来离开的脚步一顿,他回头,眼睛里大写的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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