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与太子本为一体。
从祁王府出,一路走过了两条大街,直看到东宫里的装潢横溢,碧瓦飞甍。四皇子才从五皇子府的贫瘠之中回过神来,知道这才是皇家该有的气派。
见他进来,太子手里收了三尺长剑,哦了一声,“疯症?”
“是啊皇兄,他最近仗着父皇的宠信简直愈发嚣张跋扈了。前不久一个下人唐突了他,被云铮那小子一阵好打。我远远瞧了瞧,看那人鼻青脸肿,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要不是云铮那小子顾及着自己的名声,那人怕是要被他活活打死。”
顿住,四皇子吞了口唾沫,道:“阴晴不定的,说翻脸就翻脸,可不像是疯症的前兆么?”
太子思忖了一刻:“你这是推测,证据呢?”
大多的牡丹争奇斗艳,太子一下子问到点子上,四皇子立即道:
“有的有的,皇兄不知,云铮的疯症是院使亲自诊断出来的,必是准确的很,没有问题!”
“而且云铮那没脑子的蠢货竟然还将诊断的结果送到御前,大骂院使庸医。一个可能会得疯症的皇子留着有什么用——他那不是自毁前程吗?”
不同于四皇子满心期许云铮再掉进泥里。太子吹了热茶中的水汽,呵笑一声:“到也不尽然。”
“谁知道五弟是真傻还是假傻,是不是要趁着我与林江则斗狠,装疯卖傻,渔翁得利?”
阳春三月,帝皇南巡,百官随行。途径舟地,五皇子现在正是风头无量的时候,这次随行之人自然有他。好在应十九虽然在众人面前露了面,但身份低贱,也不至于被太子一眼看见,戳穿他假死的真相。
舟地与江南毗邻,清晨的水雾翻起来,雾蒙蒙的,是典型的南方气候。
一只蝎子由远及近。
应十九敛眉看了,这东西浑身泛紫,剧毒无比,不是中原会出现的东西。他持剑一挑,蝎子的长尾掉下一张纸条。
“。”
晚风吹出了一阵寒意,舟地毗邻江南,云铮将手里写给首领的信吹干,装信封里,看到刚好推门而进的江辰。
几乎不需要他开口云铮便知道发生了什么:“十九怎么了?”
“跑了。”
明亮的月光倾洒下来,随着时间的增长,江辰对这位小主子愈发发怵起来。总觉得这人一双眼睛能看透人心,将他里里外外扒个干净,毫无隐私可言。
“他自己走的,没有和殿下打招呼么?我以为殿下知道的。”
云铮并不知道这回事。
这些年来他与应十九愈发亲近起来,暗卫虽然不服世俗规矩,但除了最开始乱葬岗埋尸,剩下的时间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做过今日一样擅离职守的事情。
“什么时候走的?”
云铮烦躁的揉揉眉心,总觉得好似会有事发生似的,眼皮都跳个不停。
“你若追的上去,跟上去瞧瞧他遇到了什么难事。我记得他那个大哥的嫂嫂三年前就是来的这里。”
“当然……你若是追不上,将这份信交给线人,给你表哥的,不要出了纰漏就是。”
应十九的轻功一向不错,现在早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江辰将信接了说好。
五皇子猜得没错,事情确实与莫云霏有关系。
应十九这位嫂嫂出了事情,事情的起因还是在应十九身上。
寨主绑了他嫂嫂。
太子府的暗卫不能动私情,若是发现,按规矩那人便要自废武功,随后带着自己的心上之人一同赴死。
跑不了——
自然有抱着一丝侥幸想要离开的。结果暗卫营上下顷刻围剿,那人不但没了性命。便连他心爱姑娘也遭了牵连,全家上下不得好死,被灭了满门。
没有人敢违背这条禁令,暗卫营层层规矩森严无比,再无人胆敢挑战太子的极险。
这么多年,也便出了一个应十九。
这人从一开始出现在暗卫营就是一个特例。
他天生是一匹烈马,除了死亡,世上就没有他认定了就做不成的事,撞不裂的南墙。只要稍加束缚,烈马必要给你表演个血洒当场,死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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