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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把你三婶喊过来!”老人拄着拐杖面色不耐烦,两个小孩听话地跑开又被叫住。
“叫的时候小点声,别把你三叔吵醒了。”
两个孩子点点头去叫人了。
等了好一会儿,只有两个孩子跑了回来。
“奶奶,三婶说要等她化个妆再过来。”小明补充道“说是现在还轮在我家,让我妈自己做。”
这话本该是三儿媳妇随口发的牢骚,两个小孩不懂就把这也话传了过来。
老人被气得直喘粗气,随时都要抽过去,这时躺了好一会儿的二儿媳有了动静慢慢地爬了起来。
她摸了摸额头“妈?我是怎么了?”
“我哪知道你怎么了,莫不是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做好饭后去神像那里拜一拜。”老人没好气。
一直没说话的小孙子突然大声喊了一下“妈妈,病了要吃药的!”说完也不敢看奶奶的脸色扭头就跑了。
老人家被梗得上气不接下气“别以为你学了点猫脚迹就敢对我指手画脚!”
骂完孙子她转过头看着二儿媳难受的脸怔了怔“我那有一堆药,最左边的那瓶好像是吃感冒的,我动不了,你自己去看看!”
二儿媳歪歪倒倒地走到橱柜旁,那里放了好多药,橱柜后面的墙上还挂着一大包。
最左边的地方放着两瓶药,二儿媳苍白的嘴唇张了张,“妈……是哪一瓶?”这有两瓶。
老人已经在骂骂咧咧“磨蹭什么!药吃了又不会死人,你看我吃了那么多年的药,病病没治好,钱白糟践了一堆!这年头啊,人都没良心。”
看着对方不耐烦的样子,二儿媳只好随便拿了一瓶,瓶身上写着【氟安定】。
江时清看着她拧开瓶盖倒出了三颗,似乎觉得不够又倒了两颗,囫囵吞了下去。
一次性吃这么多药?
吃下药她走到了神像面前拜了拜,嘴巴张了张似乎说了点什么。
这几步似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一头栽了下去。
老人家这才慌了起来,撑着便桶站起身,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把手颤颤巍巍地直起身,才要往前走一步,毫无预料地脚崴向一边。
清晰的骨折声响起。
在尖锐的痛呼声中,画面又是一转。
方家一家老小围坐在火炉边,老人家躺在沙发上痛苦地呻吟着。
方家长子方文富沉思了会儿说:“上次老人家伤到腰在我家养了40天,你们兄弟两个一分钱都没出,既然你们上次都那么做了,这一次就由你们两兄弟担着。”
他似乎才刚从工地上回来,身上都是灰尘,脸上的溅着的水泥都没来得及洗干净:“没几天就要月底了,妮子上大学还等着我打生活费过去。”
“那不行,在谁家弄着的就由谁家负责,又不是轮在我家的时候伤到的!”三儿媳不乐意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由我家负责吗?要不是小孩去喊你们你们不过来,妈能摔着!那傻子都昏睡了好几天了,还能都推在老子身上!”二儿子方文平一点就炸。
三儿媳浓妆艳抹的脸变得扭曲“妈住在你家,你不起来服侍,只隔着一道墙都喊不起你来,还让小孩去我家喊,怪我们不过来!”
“你讲不讲点理!”
方文平脸上挂不住撸起袖子看起来就要动手,骂骂咧咧“男人们说话,哪有你的事,一边去!”
方文金连忙拉住方文平的手劝慰道“大哥说得对,但秦芳也没错,这事出在你家,你要负大半责任。”
他笑呵呵的,面色从容,让人生不起气来。
方文平甩开他的手,耍赖“我负责,我负什么责,那三个讨命鬼天天都张着嘴要吃的,我自己都揭不开锅,你让我负责!是要让我一家四口和妈比命长吗!”
“妈偏心你,你才这么说,平时她待你最好,什么好的都留给你,从小就是这样!”方文平抱着胳膊“反正我从小就没得到什么!她对我也不管不理,我能每年给她付医药费就不错了!”
“哪有那么多病,一年医药费一家就是好几千,吃的金子还是银子!”
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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