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
嗯。很标准的官方回答。
跟国家队下派省队指导的性质差不多。
蒋夜霖沉着脸点了下头,尽管是下意识的反应,尽管还冷着脸,但足以让路思年明白,他稍稍放松了一些警惕。
路思年放下水杯,从地上捡起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
进门的时候蒋夜霖就纳闷这是个什么鬼,但因为路思年的模样也不比这坨鬼好太多,他就没好意思问。
现在知道了——真的,很难看出这是一个书包。被雨淋湿,坨成一坨,软塌塌的,上下都有开口。
路思年的手顺着开口摸索进去,不过片刻又抽出来:“不对,这是书包屁股。”
蒋夜霖:“……”
“这才是开口。”路思年把书包调转,然后展示给他蒋哥看:“我发现的时候它就已经这样了,书本,钱包,证件,介绍资料,全都在里面,全都没了。幸好手机在外套兜里,要不我都没法给你打这个电话,今晚可能要露宿街头了。”
“怎么现在才打电话?”
蒋夜霖原本是想说,你的钱包又不是晚上才丢的。从发现丢失到现在,这几个小时你都干嘛去了?居然把自己弄成这德行?
可话说出口,语气似乎有些强势。又有种长辈关心后辈的口吻。
果然,路思年就声弱道:“听胡哥说你在录节目,不方便,所以我不好意思麻烦你,本来是想着联系一下同学,看看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结果证明,并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蒋夜霖:“怎么不给家里打电话?”
路思年眼眸暗淡,微微低着头:“我家里情况有点复杂,我妈去世了。爸爸得了癌症,继母不喜欢我。平常只有她主动联系我的份,没有我主动打扰她的道理。事发之后我给她打过电话,但她没接,估计她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就会给我回电吧。”
蒋夜霖突然想起路思年曾说过,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教他学花滑……原来已经去世了。
蒋夜霖没再多问,只是象征性点了下头。
不是他咄咄逼人,这种情况下,是个正常人都会抓住事情发展的脉络,问清楚再下结论。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个落魄学生钱包被偷,无奈求收留的故事。
“蒋哥,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路思年仰头,幽蓝的眸子在房间的黄光灯下格外清澈。
他的脸型轮廓很明显,因此即便年少,也不乏成熟和高级的质感。
但这会儿毛巾搭在头上,垂下的部分遮住了两侧的轮廓,阴影将他的五官放大的淋漓尽致。
高挺的鼻梁,无辜的眼,闪着海浪烁光的双瞳都是那么清澈。显得他整个人乖巧又懂事。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可怜。
“不方便收留我也没事。”路思年说:“你能让我过来坐坐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话音刚落,外面亮起一道闪电,接着就传来轰隆的雷声。
路思年看着窗外,似有担忧地说:“早知道就不长这么高了,一会儿下楼不会被劈到吧。”
蒋夜霖:“……”有画面了。
蒋夜霖:“行了,你老实待着吧。”
“嗷,”路思年看着他笑:“蒋哥,你人真好。”
“……”
蒋夜霖没说话。
虽然同意让路思年留在这里,但不代表他要跟路思年同住一个房间。
同层住的大多都是艺人,包括伯南那货。把路思年带上楼已经很小心了。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引出不必要的麻烦,蒋夜霖还是要下楼再开一间房。
好在酒店比较人性化。外来游客暂时无法接待,内部人员却可以自由开房换房。
再加上节目准备期间,工作人员经常调动,前台那边经常办理这种业务,他不是第一个,所以并不突兀。
“水喝完了自己倒,坐在这等我。”蒋夜霖拿着手机和身份证就往外走。
“好。”路思年乖乖点头,始终报以讨人喜欢的微笑。
直到听见房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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