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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动略微苍老的眼睛，老者似想到什么，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

“老夫之前听澄娘嘀咕过几句，说……仙子与公子您，其实是同门师姐弟的关系？”

齐忌“嗯”了一声，表示承认。

忍住心中痒涩，老者一边刮药，一遍装作莫不精心道：

“老夫听说你们上界的灵修，如果有情是可以结成道侣的，仙子与苏渝公子这番相爱，应该是道侣吧？”

道侣……自己还配做她的道侣吗？

如果师姐醒来，恢复了记忆，一定会如同在炎洞中一样，与自己不死不休吧。

待到那时，他不但会失去尹姗姗，也会失去做她师弟的资格，

至于道侣……就更不可能了。

不过现在，她什么都没记起，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贪恋一下，继续做她的道侣呢？

紧紧的抿唇片刻，齐忌心下一横，缓缓点头，

“是，我们相爱，我们是道侣。”

上药的枯槁指节微微捏紧刮勺，老者压低声音，缓缓道：

“那即是道侣，又恩爱非常，为何不曾像我们苏家镇这样，求娶成亲呢？”

完全没有听出丝毫试探的齐忌，反倒似想起了什么，唇边泛起了苦涩。

“灵修只有道侣，没有夫妻。我也曾想过娶她，可她拒绝了……

“她……她很好，可能是我配不上吧。”

唇角的苦意更甚，齐忌原本眼底的光亮也逐渐黯淡了下来。

不知是对老者，还是对自己。

齐忌低声呢喃不停：“对，没错……是我自己配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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