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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将那些异样的心思收敛,她既是下了决心准备好好习字,自然要认真地跟他学。
阮安将手中的湖笔递给他,软声道:“那你示范一下。”
霍平枭微微垂眼,看了下她被蹭上墨渍的纤白小手,虽伸出手将它握住,没接过阮安手中的笔。
“你过,我得握你手。”
男人看她的眼神坦『荡』分明,然是摆出了一副要认真她的正经模样。
阮安点了点头,从圈椅处站起了身,寻思等霍平枭站起,她走到他身前,让他好好她。
未料,霍平枭竟低垂鸦睫,示意她往他双腿看去。
阮安没弄明白霍平枭的举,一脸懵然地站在了原地。
霍平枭微微瞥眼,亦将话音拖长,慢悠悠地命道:“坐上。”
阮安双颊嗡了一声,她抿了抿唇,讷声又问:“你站起不成吗?”
霍平枭睨她,斩钉截铁地吐出两字:“不成。”
见姑娘赧然万分,男人解释道:“这样你更方便,你比我矮多,站的话,我腰不舒服。”
腰不舒服……
阮安在心里将这四个字念叨了一番,霍平枭毕竟是个武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闪到腰?
他应该没这么脆弱吧……
不过男人既是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推拒,偏得让他站她。
“那好吧。”
阮安说罢,神情怯生生地走了过去。
待长舒一口,调整了下不匀的呼吸,便在男人深邃双眼的盯视下,羞哒哒地坐在了他的膝头处。
她刚坐稳,男人亦嗅见她身上清甜的香,霍平枭向前倾身,顺势用手,轻握住她持笔的小手。
“别勾腕。”
他低声命,复又耐心地,将她紧攥的纤细手指逐一掰正。
男人身上暖热的息逐渐将她缠裹,觉出二人间的距离过近,阮安刚要再将身体往前挪一挪。
霍平枭突然用另手按住她软软的小肚子,扣它,将姑娘往他身前拉近。
阮安有些急了,刚想做出些挣之举,霍平枭蓦然贴近她耳侧,嗓音低低地命:“专心点儿。”
“表妹不好好学字的话,为兄不你了。”
耳蜗似被他拂过的温热息激了下,阮安亦他的话紧紧地闭了下眼。
待再度睁眼,姑娘的小脸儿已然红得不能再红。
霍平枭这样,叫她怎么好好习字?
那处贴得也近……
他实在是、、坏了!!!
阮安搬府的日子过得颇为舒心自在,每一旬中,也只需到高氏院子里喝次早茶,顺道将霍羲接回府上。
不到半月,她的『药』堂也在丰安坊正式开张。
霍平枭原本是想在达官贵人扎堆的安仁坊给她开间医馆,可阮安对于自己将要接手的营生有独到看法。
勋爵世家和高门户,自然会更认可代代为医的世医群体,这些世医的子孙们有部分会进医院为医官,也有继承家里老字号,在长安城里坐诊抓『药』的。
阮安虽然在民间有些名,可在长安这些贵族世家的眼里,不过是个江湖铃医,没有师承过具体流派的世医群体可靠。
况且,内宅里总有阴司事,每个家族也会这些开老号的『药』堂有固的生意往,不想让不熟识的医者走漏风声。
像她这种新开张的『药』堂,是无法从豪门世家里揽到什么生意的。
虽如此,阮安从都未铃医的身份自轻自贱过。
在铃医群体里,也不乏有那用巫术诓骗病患的人,但多数的铃医虽被百姓戏称为赤脚夫,可他们掌握的医术和独到的偏方然救过不少寻常百姓的『性』命。
亦有那些仁心的铃医四处悬壶济世,从不收贫苦百姓金银。
开张那日,魏元将同官衙签署的契状递给了阮安,亦为她介绍他从牙行那儿买的一对双生子:“这对双生子一个叫田芽,一个叫田姜,属下已派人了他们些『药』理,以他们是夫…阮姑的『药』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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