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那岂不是,这国子监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事了?
再想起皇后近来生得这些事端,皇帝登时对萧嫣这个女儿生了分厌恶,他平日最是宠爱,可却嘴快,直接将他的伤疤揭给外人看。
皇帝想着,等宫后,定要好好地惩戒惩戒这个愈发骄纵的嫡公主。
见皇帝的面『色』愈发不豫,霍阆低声劝道:“陛下不必惊惶,杜太医就在千秋宴上失责。再说,妃嫔犯事,与皇子皇女无关,大可不必将四公主送进宗人府或是处死,只对外宣称体弱,宫的水土更养人,将打发到那处去就好,也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听完这话,皇帝眉宇微松。
他就纠结于到底该怎样处置这位血缘不详的四公主,听完霍阆的话,忽觉茅塞顿。
眼下他不能将四公主处死。
如果他将四公主处死,不就正好坐实了丽贵嫔背着他有染的这件事了吗?
他虽心存芥蒂,无法再将四公主视为己,但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仍尚未可知。
霍阆给的建议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霍羲没将霍阆和皇帝的谈话错过个字,他忽然明白了阿翁为何要这说。
看来阿翁先将陛下的心『摸』得很清楚,再因势利导,既让陛下对萧嫣公主产生了反感,又能顺势将他的意图表明,救了四公主命。
男孩眨了眨眼,却又觉得,可如果阿翁没有那大的权势,陛下根就不会坐下来,好好地听他说这席话。
看来阿翁昨日说的强大,是指这个强大。
霍羲第次知道了权势的好处,也更深切地体会到了,之前在《孟子》的君臣之道。
男孩披上了小厮递给他的獭皮小袄,悄无声息地离了假山后,却直在想,那他什时候才能像阿翁那样强大呢?
霍羲想快点长大,更想成为比他阿翁还要更强大的人。
新生儿的世冲散了皇帝心中的阴霾,待到禁廷,皇帝就径直去了陈贵妃的寝殿。
陈贵妃经此劫,心态也发生了改变,皇后被困宫中,愈发式微,而手中的筹码却比之前更多了。
不仅有皇帝的宠爱,自己所的皇子刚落地,还被封为了亲王。
只的父亲是个武将,乎不怎与文官打交道,在前朝的势力也就是有些兵权罢了。
而救的定北侯夫人房氏,母家是沛国公府,虽说房家这些年的势力不敌之前,但在文官群体中的影响力依旧不容小觑。
更何况,房氏的公爹是丞相霍阆,他们霍家除了霍平枭,还有个做京兆尹的嫡次子。
及此,陈贵妃不禁动了要拉拢阮安的心。
先前儿派人往定北侯府送了箱的贺礼,但这些还远远不够。
陈贵妃复又仔细地想了想,那定北侯夫人如今最缺的是什。
心中忽然有了主意,见着皇帝正喜逐颜地逗弄着软小的婴孩,陈贵妃走上前去,温声道:“陛下,臣妾和孩子这能平安无事,可都多亏定北侯夫人的功劳。”
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乳』娘将皇嗣抱下去,道:“你不是赏了赐物吗?”
陈贵妃在皇帝面前贯骄纵任,努了努嘴,神情故作低落地道:“看来陛下,压根就没将臣妾和孩子放在心上。”
皇帝的眉宇轻轻蹙起,可周围的宫女却似对两个人这般相处的方式习以为常,面上并未显『露』任何惧『色』。
“瞧你这话说的,朕怎就没将你和皇子放在心上了?朕只怕是太将你这妮子放在心上了,才纵得你敢跟朕这说话!”
皇帝虽然故作严厉,可神情却丝毫没有要做恼怒的迹象。
陈贵妃却在这时,直截了当地提了自己的想法:“陛下,定北侯夫人护皇嗣有功,您若不给封个诰命,别的世家『妇』见着,都该心寒了。”
皇帝眸『色』淡淡地往陈贵妃娇美的面庞上扫了眼。
房氏被封诰命是早晚的事,眼下边疆不算太平,过段时日霍平枭又得领兵打仗。
他有了妻子,自然会拿军功为他夫人求取诰命。
早给晚给都得给,正巧贵妃提起这事,他便全当作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直接下旨,将那房氏封为诰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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