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跪在祖父亦或是父亲的灵堂中,少年的他就站在我身后。他常穿着皇子寻常的深衣锦服,偶尔会也穿皇帝的明黄领袍。他总问我是谁,我告诉他。下一次他又问我,我还告诉他。可他总记不住我的姓名,我虽不恼,却也委屈得很。
每每梦之将醒,他便要离开。我问他去哪里,他一会儿说去寻他的芷姐姐,一会儿又说去看他的梓童。左右总是要走的,我留不住他……”
“长致……”
阿史那栘看着顾应及,唤了一声,又怅然无言。
“昨夜他入我梦,竟告诉我他再也不会来了,让我将他忘了……我如何能忘,我如何能……”
说到这里,顾应及骤然失态,掩面而泣。
这位峭直刻深、傲骨铮铮的八尺男儿行军数十载,头一遭如孩童一般啜泣着,妍皮痴骨,将心肝都生生剖开。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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