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锦儿什么时候才能去呢？”小丫头抽抽涕涕朦胧着眼睛道。

“那得等小锦儿长大成人，嫁一个如意郎君，等芙蓉苑的含桃够小锦儿饱餐一百回才行呢。”

“那，那么久啊……”小丫头垂下头掰着指头数了一会，然后又抬起脑袋看着你郑重地点点头，一抽一抽道。

“锦，锦儿知道了……”小丫头用小拳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锦儿，会慢慢长大的。但是，姐姐要和锦儿一起才行……不能，不能抛下锦儿一个人。”

“好，姐姐答应你。”

“那，姐姐要和我拉钩。”

“……好，拉钩。”

你的小拇指勾上小丫头细细的小指头，然后揉了揉小丫头毛茸茸的头顶，浅笑。

拉过钩盖过章后，你牵着小丫头一起跪在灵案前。

你见殿中只有凤阳阁的姑姑，却不见薛德妃的踪影，于是问小丫头。

“母妃……母妃生病了。”

“生病了？可严重？御医去看了吗？”

小丫头点点头“御医去看了，开了药，倚晚姑姑在宫里照顾母妃，锦儿就跟着凤阳阁的姑姑来了。”

“那就好……锦妹妹也要仔细着自己的身体才行，若有什么事就让身边的姑姑来找姐姐。”

“嗯……锦儿晓得，姐姐也要照顾好自己。”

你欣然，颔首应下。

小丫头跪了些时候便显得疲倦了，你让凤阳阁的姑姑带小丫头回去，自己简单用过午膳又守了个把时辰。

期间，前来吊唁的臣子络绎不绝。你与他们并不相熟，但碍于君臣，你总还是要象征性地抚慰应付下来。

起初你还是颇为忐忑，但重复往返，你逐渐也怠于去探寻他们悲戚怆然的面容下隐藏着什么了……实际上，从第一眼你就看得出，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情愿对你这个君称臣的。

其中龌龊无庸赘述，直到日暮西垂方才回到东廊孝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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