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然和杨世杭自然是没时间管的,所以基金会的人平常对接都是找季清识。
梅朵和格桑都是基金会资助的孤儿,女孩的成长过程本来就要比男孩敏感,需要更仔细。季清识平常要上学,只有假期的时候会过来,难免有她顾及不到的地方。
给梅朵换上新校服之后,季清识把脏掉的衣服收起来,带梅朵去买了要用的东西,再把两个小姑娘送回住的地方。
当时建学校的时候顺便给基金会也盖了栋楼,总共五层,就当是孩子们的家。季清识把梅朵格桑送回去,就去找基金会的几位负责人商量,晚饭后紧急给女孩们上了节生理卫生课,又开车去当地超市采购物资备用。
和她一起去的是个二十六岁的,叫卓玛的女孩。卓玛在宁川读的大学,是袁艺同校的学姐,地震后就从宁川辞职回到家乡,想为家乡的重建出一份力,袁艺当时得知季清识在找基金会的管理人员,就把卓玛介绍给了季清识。
卓玛稳重踏实,把基金会的事情和孩子们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有什么问题也会第一时间告知她。
把生理用品买回来之后时间也不早了,季清识叮嘱卓玛多照顾点梅朵,就自己回了宿舍。她去年研究生开学前的几个月空档一直待在班多支教,孩子们也是那时候跟她熟悉起来的,但读研之后她就一直很忙,今年暑假只有两周,还是导师大发慈悲的情况下。她才得以抽空过来看看。
回去洗完澡,她打开电脑看论文文献,为假期后的组会汇报做准备,刷完攒的文献已经过了十二点,她顾不上收拾书桌,关掉电脑倒床就睡,困极而眠。
格桑和梅朵第二天起的很早,叫上曲珍和金珠,一起去摘了格桑花,想要送给小季老师。其他三个女孩都好奇的问梅朵难不难受,因为昨晚的女生聚会上,小季老师告诉她们,来例假的时候可能会肚子疼,如果很疼也不要害怕,找老师就好了,那不是生病。
梅朵揉揉小肚子,“还好,昨天有点疼的,黄老师给我喝了红糖水,我睡一会就觉得好多了。”
小姑娘们便松快下来,拿着带露珠的鲜花,跑跑跳跳的去老师宿舍。
到宿舍楼前,看见楼梯走下来的男人,又纷纷顿住脚步,不敢上前了。
来人身形挺拔,气度矜贵,衬衫西裤没有一丝褶皱,外套随意拎在手里,黑色短发利落,露出极英俊的眉眼,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有些疏离冷峻。
格桑她们一开始都和老师们一样叫他钟先生,但是达杰叫他叔叔,达杰把自己的保护符给大家看,叔叔说过这个会保佑他好好长大。
他也信守承诺,真的来保护他们了。
于是格桑她们也试探着叫他叔叔,他每次都会答应,脾气算不上好算不上坏,可能是女孩们和他接触不多的缘故,因为达杰那帮男孩都很喜欢他。
四个姑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把花束藏在身后,在他走过来的时候板板正正的鞠了个躬,就差敬个少先队礼了。
“这么早来找老师?”他目光扫过,小姑娘们更紧张了,他继续问:“今天上课?”
格桑代表大家点头,又摇头,拿出身后的东西,紧张的咽了下口水:“我们来给小季老师送花。”
他闻言眉眼舒展,唇边浅淡笑意冲散冷淡,显出内里的随性从容,如朝露般清朗,“每个人都送一束?”
“介意分一支给我吗?”
小姑娘们当然不介意,赶忙各自抽了一支出来,凑了一束送给他,他却没接,只笑了笑:“也替我送给小季老师。”
季清识早晨被一阵清越的鸟鸣喊醒。
她睡前忘记拉严窗帘,高原明媚的日光透过缝隙钻进来,晃开她的眼睛。她迷迷糊糊的翻起来,想拉上窗帘再睡一会,就看见窗台上放着几束格桑花,新鲜的,还沾着清晨的露珠。
总共五束。
季清识披上外套下床,在门口捉住三四个将逃未逃的小小背影。
“早上好。”她笑眯眯的打招呼,按着记忆依次叫道:“格桑,梅朵,曲珍,金珠。”
被叫到的四个小姑娘顿住脚步,一个个挪过来。格桑不好意思的问:“小季老师,我们吵醒你了吗?”
“没有。”季清识推开门,把格桑花拿进房间,“进来坐一会,我去洗漱,吃早饭了吗?”
小姑娘们点点头,在沙发上挤挤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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