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响就说不过去了。让谭老娘出马最合适不过,既表明家里的态度,又让试探调查组的深浅。
“钱程,天杀的,你自家一亩三分地都没捋清,还敢咱管县里一大帮子事情?呸,我第一个不服气。”
“快把我儿子放出来,不然,不然我今天就去你家,吃你的穿你的睡你的,看你愁不愁。”
谭老娘坐在县委院子正中间,拍着大腿哭天抢地,不一会就把整个县委的工作人员都吸引过来了。
谭四海口碑不错,大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处置吓了一跳。说实话,他们打心底感激谭县长这样一心为民的好领导。听到谭老娘的哭诉,他们无声的站到老人家一边。
钱程板着脸从办公室走出来,说是暂代,但他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自然,他也不会让谭老娘毁了他苦心经营得来的一切。
他快步走到谭老娘身边,“扶”着她站起来,还亲切的弯腰拍了拍老人家的裤腿,亲民之风跃然于上。
“谭老娘,谭四海同志的问题有组织来决断,你这样哭闹只会让情况更糟。”
“嘎!”谭老娘卡了壳,说到底她只是个不识字的老太太,最怕的就是当官的,“那,那,钱程你一定要帮我家四海多说句几句好话。”
所谓病急乱投医,就是如此。
钱程心里一喜,脸上照样不动声色,“谭老娘,你回家去吧,好好照顾尤静仪同志,让她不要瞎想八想。党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谭老娘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握着钱程的手一个劲的叮嘱,“我家儿媳妇已经吓得躺在炕上起不来。钱程啊,你跟领导说说,让他们快点把我儿子放出来。”
连着说了好几遍,谭老娘才恋恋不舍的回家去。
经她这么一闹,徐燕华也熄了跟谭四海继续沟通的心思,叮嘱他好好反省便离开了禁闭室。他就说老谭脾气太倔,早晚有出事的一天,果然应验了吧。
那一头,本应该在炕上躺着休养的静仪却悄悄从后门溜出去,在巷弄里穿行。
她要去唐家。
唐静怀孕,孩子是钱程的,这绝对可以大做文章。她知道,谭四海肯定跟亲爹做过预案,但她还是想帮点忙。
和尤晋西沟通过,她才去找唐静。亲爹甚至教了她几个谈话技巧,对于撬开唐静的心房,她增添了许多信心。
敲开唐家大门,静仪客气的和开门的唐母打了个招呼,“我找唐静,哦,我是她同事。”
唐母热情的把静仪迎了进去,转身就叫唐静出来,自己忙家务活去了。
唐静拖拖拉拉半天才走出房间,唐家住的是老旧的平房,祖孙三代挤在一起,乱糟糟的,没有任何私人空间。只待了几分钟,静仪就觉得窒息,跟过了一个世纪似的。
她现在有理由相信,唐静完全就是馋钱程家的大房子才跟他好的。
“静仪?稀客啊。”唐静把挽起的袖子放下来,然后带着静仪出了院子,找一个僻静的角落,“说吧,找我什么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跟尤静仪又不熟,找她肯定事出有因。
会是什么事呢?
“唐静,我现在只能来求你了。”静仪抓住唐静的手腕,带着哭腔说道:“我是真的没办法了,你帮帮我好不好。你帮我去找刘娇娥,让她去给钱程讲讲好话,让他把谭四海给放出来。”
“呜呜呜,唐静你不是和刘娇娥是好朋友吗,钱程就最听他媳妇的话了。”
唐静用力甩开静仪的手,冷笑道:“现在想到我,晚了。再说,我跟刘娇娥…”她目光躲闪了下,“我们好久没有联系,早就生疏了,你找别人吧。”
说着,她侧过身子,盯着墙缝。
“我相信我唐静,再说我也不认识其他人啊。你帮帮我吧,我听说钱程最疼刘娇娥,对她言听计从的,我,我也是走投无路了啊。”
“你说钱程对刘娇娥言听计从,笑话,钱程怎么可能对那个黄脸婆……不可能的。”唐静突然提高声音,显得怒不可遏。
静仪故意瞄了眼唐静的肚子,“你不懂的,男人啊都重视传宗接代。现在刘娇娥肚子里怀着钱程的孩子,钱程当然会听她的。”
“今天我都听说了,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钱家,给刘娇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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