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花婆子是县长大人的亲娘?!
李明实吓得一个哆嗦,脸上便又多了几条血痕。
等静仪出来,看到的就是李明实脸上带着血痕,狼狈逃蹿的样子。
干得漂亮!
这一刻,静仪对叫花婆子的好感值飙到+100。
“娘~孩子不孝!”
谭四海大步走到门口,“扑通”一声直挺挺跪到地上。
和尤静仪假惺惺的作秀不同,这位跪得实实在在,隔着棉裤都感觉到疼。
“哼哼”,老婆子傲骄的昂起头,不屑一顾的样子。
谭四海也不尴尬,自顾自站起来,搀着老娘的胳膊把人往办公室带,边走边说,“娘咧,你怎么过来找儿子都不提前吱一声?”
“吱。”
看这样子,老娘是真生气了。
谭四海直接把人带到房间,拉过张方凳请娘坐下,“娘呀,你怎么老成这样了。”
谭老娘哼叽两声,盘腿坐到方凳上。只见她头发潦草,八字眉稀疏,三角眼倒吊,嘴唇薄而瘪,总之,和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的谭四海没有一点想像的。
“铁柱啊”
“娘,儿子参加工作,大名叫谭四海,您叫我四海就好。”
“好,铁柱啊,去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我一个老婆子再不出来讨饭就要饿死啦。”谭老娘装模作样的摸了把眼角,随即怒目圆睁,声音提高了八度:
“怎么,铁柱你不欢迎我?”
“不不不,娘你误会了”,谭四海憨笑着倒了杯水递给老娘,“儿子怎么会不欢迎娘?只是娘这一路上辛苦了。”
说着,铁血硬汉也湿了眼眶。
“哼”,谭老娘接过搪瓷杯,“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大半杯。
静仪趴在穆兰的肩膀上,两个人躲在不显眼的角落,亲亲热热的看热闹。
看到老太太喝水,静仪突然发觉,那个搪瓷杯似乎可能大概她刚喝过水?!
那么谁能告诉她,她喝水之前,这杯子还有多少人用过???
穆兰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眼中露出怀念,“这个搪瓷杯是个英雄的搪瓷杯,我们团在湘西剿匪时,我还用这个杯子给伤员接过尿”
接下来穆兰讲什么静仪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觉得她说话时总有股若有若无的尿味胃里翻江倒海的翻腾,要不是知道粮食实在珍贵,她真想痛痛快快吐一场。
尤静仪,你要屏住,这是你十二年来第一顿饱饭
这一刻,静仪对叫花婆子的好感值-1,-1,-1,掉个不停。
对,她就是挑软柿子捏。
穆兰是她救命恩人她不怪,要怪就怪谭四海他娘。
“来,四斤,喝水。”谭老娘朝角落喊了一句。
然后,神奇一幕出现了。
一个孩子似乎凭空出现,悄无声息的走到老太身边。只见他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衣服东拼西凑像万国地图,全身上下乌七麻黑,脏得看不出性别年龄。
更神奇的,他裸露的皮肤表面堆积着一层厚厚的污垢,散发着阵阵恶臭。
唯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闪过超越年龄的市侩及阴狠。
他伸出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咪着水,异常珍惜。
喝完水,小孩纳头便拜,口称,“各位首长领导,四斤给你们磕头了,祝各位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房间里的气氛陷入沉闷。
“娘,四斤这孩子哪来的?”
不会是老娘给他整出来的弟弟吧?谭四海有些慌。
“路上捡的”,谭老娘白眼一翻,揪住谭四海的衣领,“铁柱你给我听着,这一路上要不是有四斤帮衬,你就见不到你娘了,呜呜呜。”
只要不是亲弟弟,一切都好说,谭四海用力把孩子扯起来,“娘放心,以后我有吃的,就有这小子一口。”
“娘,这次来了就不走了吧?”谭四海人高马大,低头哈腰的样子别提多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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