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坐在沙发上,大聪蹲在地毯上,一一狗对视,好安静。
“你喜欢狗吗?”越夏问时云谏。
时云谏摇摇头,“说不上喜欢,也不是不喜欢。”
越夏想说什,就听时云谏道:“但我会养好它的。”
然后时云谏就开始为期半个月的遛狗涯。
大聪显更喜欢越夏——它对这冷冰冰的男实在没什想亲近的感觉。虽然它已成年,但因为上一任主的饲养方式不当,导致它的格有些敏感偏激,刚来的那天晚上嚎整宿,又拆家又撕被的,越夏刚开始每天早上下楼都能看见时云谏在收拾残局。
小狗控制不住自,看时云谏抬手,就下意识要往沙发底下钻,瑟瑟发抖的,看来以前没被少打,但时云谏只是伸手去拿针线盒。
“怎?”越夏上去抱抱狗,“哪里被撕?”
“你的小沙发。”时云谏垂头道:“现在补好。”
“喔。”越夏把大聪在抖的耳朵揉揉,道:“快说对不起。”
“没关系。”时云谏把越夏的脑袋搂过来,没什表情地把针仔细收好,“它只是太怕。”
大聪身上的皮肤病需要每天拿棉签涂药,越夏给它涂的时候它就很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可轮时云谏给它涂,它就每次都得搞点事情做。
它其实很聪,眼神也很灵动,不可能听不见,但每次时云谏叫它的时候它都会装一副听不见的样拔腿就跑。
越夏在上面剪辑视频,能听时云谏在底下毫无波动地叫:“大聪——大聪——”
声音忽远忽近,时不时伴随着大聪在家里跑酷的咚咚闷响。
越夏笑倒在沙发上。
每傍晚,时云谏晚饭之后就会把围裙脱下来,牵着狗绳带小狗去散步。
也会换上运动装,匀速和狗一起跑个大约五里,然后回家,洗澡,帮大聪洗澡,然后自再洗澡,带着一身水汽和香味上楼,抱着越夏闷不做声地撒娇。
但让越夏起念头的,大概是那个傍晚。
那天,大聪反常地非常萎靡,看上去不太舒服的样,一直趴在窝里没有动弹,越夏担忧地上下楼看它好多次,所幸吃喝正常,但就是不爱动。
她都打算晚上带狗去医院看看,再次下楼的时候,是黄昏,时云谏不知道什时候回来,狗狗难得乖乖趴在腿上,正在往狗身上系什东西。
越夏在地板上看稀疏点滴的血迹,狗窝里也蹭,睁大眼:“它受伤?”
不对啊?最近出门也没有撞见别的狗,更没有剐蹭什地方……
“没有受伤。”那块布像是时云谏临时找块干净的缝的,像纸尿裤一样包住狗狗的屁股,神色如常地平淡道:“是来月。”
越夏一顿:“?月??”
狗狗也会有月吗??
“嗯。”时云谏的袖上也沾点血迹,“一年两次,一次半个月。我刚刚查资料,这阵就不带它出门,裤等会我去买,现在先应付一下,回来再帮它洗。”
原先的主养得不上心,自然也没有绝育,大聪来这几天吃得好睡得香,竟然理期。
大聪有气无力地哼哧一声,舔舔时云谏的手。
黄昏的光打在冷峻的侧脸上——时云谏正专注地帮大聪系最后一根系带,完成后拍拍它的背,起身,准备洗洗手换掉衣服去帮狗狗买安心裤,临走之前,站在门口,又突然改口,“……是你帮它洗吧。”
越夏抱着哼哼唧唧的大聪,疑惑抬头:“嗯?怎?”
“……感觉。”时云谏面无表情道:“我帮它洗,不太好。”
越夏:“洗屁屁?”
时云谏肃然:“嗯。”
越夏:“?”
坚决维护小母狗的权吗……
虽然她一直都觉得时云谏很可爱,但每天都觉得比前一天的更可爱。
时云谏看她忍俊不禁的模样,冷着脸上来亲亲她。
“我走。”
“早点回来喔。”
“半小时内,就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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