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达礼还是这句话,他看向赖胜元,道:“你应该也听说最近沿北镇的事了吧。”
赖胜元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回道:“那股价都跌成那样谁不知道啊周叔。”
听完这话,在场每个人都在心底倒吸口冷气,这小子可真敢答,明明说个知道就行,偏要用股价下跌来暗示,不就是想当着众人的面背刺周聿一刀。
周达礼面色不变,继续问:“那你有什么看法。”
“那肯定是谁造成的谁担责任啊,”赖胜元笑得脸上一层褶子,佯装走心地道:“周叔,你别怪我直说啊,这事吧周聿确实干的不行,这才来公司没多久把公司折腾成什么样了,我看主要还是他年纪轻,总经理位置哪那么容易,他啊,还得再练练。”
他说完转着椅背,看向其他人,把话抛了出去:“各位觉得我这话有没有说错?都说说吧,股价下跌大家都是受害者,到现在这份上也不用不好意思了。”
会议室霎时沉默得很可疑,直到赖振平暗示般冷哼了声,几个站队他的董事立马跟着脸色不虞地摇头叹气起来,仿佛被提起了什么伤心事。
股价下跌造成的经济损失可是明面上的,没人会喜欢眼睁睁看着自己钱一点点蒸发,一时间所有人都被带起了节奏。
赖振平先前那一声后便没再作声了,只老神在在地喝了口面前早就凉透的茶,如果今天能把周聿彻底从总经理位置上拉下来是最好,就算不能,他也要让他以后想坐回这个位置先褪层皮下来。
周达礼颔首道:“我觉得你说的没错,是应该谁造成的谁担责,周聿年纪是轻了些,”
听见这话,赖胜元笑容滞住,眼底有些不可置信的欣喜,下一刻却听周达礼沉声说:“不然也不至于被人摆了一道。”
话音掷地有声地落下,大家蓦地怔住,窃窃私语地面露疑色,只有赖振平脸色巨变,有人不知情地问:“小周总被人摆了一道?周董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我也想问问赖董。”周达礼平看向赖振平,平静地道。
就像没有波澜的湖面忽然砸进一颗巨石,哗地一下,众人跟着往赖振平的方向看去,个个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赖振平持着镇定,脸色铁青:“周董在开我玩笑吗?这事……”
他还没说完,会议室门从外推开,见到来人,本来就按不住的场面一下更乱了。
赖胜元最先反应过来,拍桌起身大喊道:“周聿?!你不是停职了吗?还来公司做什么?要是被人看到指不定又有什么新闻!怎么着,还嫌今天股势不够难看?!”
周聿没看他,径直看向赖振平淡淡道:“赖董,记得您当初让我一个月内解决股价下跌这事吧。”
他道:“正好,一个月期限到了。”
陈槟在他说完,端着电脑走向显示屏,赶在所有人反应前迅速连接好设备,很快大屏幕上出现一个小婴儿的照片。
两三张照片后,屏幕开始播放起一段视频,视频里,郑方老婆的脸刚出现一秒,赖胜元忽然冲上前,一把扯下电脑连接线,屏幕上播放的内容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还有会议室里的氛围,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赖胜元后知后觉意识过来什么,抖着手惶恐地看向赖振平:“爸……”
赖振平没有吭声,从周聿进门起的那一刻,他就没有吭声过,他现在是知道周达礼在打什么算盘了。
陈槟借着这个空当,眼疾手快地重新连接好设备,视频再次开始播放。
视频里,郑方老婆承认了赖振平利用他们想救自己刚出生的小儿子的心理,提出让郑方制造出坍塌事故然后嫁祸周聿的交易。
这事本来还有些口说无凭,在陈槟原先设想里,赖振平那老狐狸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承认,说不定还要各种倒打一耙,结果现在倒好,因为赖胜元前面那一连串的心虚自爆,直接坐实了。
果然什么时候猪队友都是靠不住的啊。
窗外雪越下越大,大到似乎把这会议室内的空气也全淹没了。
在一片死寂里,周聿声音不咸不淡地响起:“沿北镇这个项目是今年公司重点项目,也是我进公司后负责的第一个项目,很遗憾它以这样的结局收尾,如果可以,我希望它是这么多年,公司内部这种无意义斗争下,最后一个牺牲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