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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顾斐然目光落在了季铖德身上:“好!好啊!”
他大笑着扬长而去。
沈均也离开了。
纪朝清对小皇帝表示要看看大季国的风土人情,然后一个人溜溜哒哒的买了些零嘴,去了必经天牢的路上。
不多时,沈均带着五个犯人从小巷子里走了出来。
看到纪朝清,沈均停下了脚步:“你拦不住我。”
纪朝清将最后一个零嘴吃干净,她对沈均说:“这五个人身上的确没有业障,因为他们都是朝廷奸臣之子,他们想要杀哪个人,又怎么会亲自动手呢?沈均,你太天真了。”
“你不问便杀,和妖魔有何不同。”
“因为我自幼便在营中长大,见过太多的人性,我能看出来这人有没有杀过人。”
沈均像是动了怒:“看?”
他拉过一个犯人:“看他。”
纪朝清瘫坐在石头上,对那犯人扬起下巴:“你,交代一下,自己怎么进的天牢。”
那犯人当即便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喊冤,一五一十的将自己说成了个被冤枉侵犯女子的可怜虫。
纪朝清:“那你可以走了。”
那犯人立刻跪谢纪朝清,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沈均皱眉:“若是他说谎——”
纪朝清:“他当然说谎了。说谎的人在向你解释的时候,一定会努力描述很多细节,这是为了增添真实性,所以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要警惕。真正经历过的人,在时间已经过去很长时间的情况下,一定记不住这么多细节。”
闻言,沈均深深地看了一眼纪朝清,然后将其余犯人全部拴在墙上,紧接着便去追那逃犯。
纪朝清觉得他的眼神莫名其妙,便快步跟了过去。
刚走没几步,纪朝清便听到了惨叫声。
只见那犯人将一少年按在身下,意图不轨。
纪朝清以手做阵法,横推过去,直接将那犯人炸成了血花。
沈均站住,转身看向纪朝清,眼底泛起冷冰:“你怎能如此嗜杀!”
纪朝清原本便没多少耐心,此刻更是冷笑一声:“噬杀?杀多少人?杀什么人?怎么杀人?你凭什么判定我噬杀?沈均,你分的清自己救的都是好人吗?你敢确定自己做的就是善事?这人眼神淫邪,看我的时候总盯着下三路,定然是个色中饿鬼,若是今日你真的救了他,那才是不知道要害多少女子的性命!”
“这位姐姐说的对。”刚才差点被非礼的少年说,“圣上英明,让我们百姓吃的起饭,不光如此,尚书的儿子欺男霸女,圣上和国师好不容易才将他抓住,你怎么能把他放走呢!”
沈均握紧了剑套。
纪朝清看向少年:“我刚才排查过,此地是天牢的必经之路,根本没有人敢靠近,你在这里干什么?”
少年一听这个便委屈起来:“我听说丞相那个狗东西把他的同党从天牢里提出去了,那里面还有我的仇人杜一鸣!杜一鸣也是丞相的同党!我哥就是被杜一鸣害死的!我不能让丞相那个狗东西把杜一鸣带走!”
纪朝清看了一眼沈均,眼珠一转,便问少年:“若是那人落到你手里,你会如何?”
少年听了愤愤道:“当然是一刀捅死他,再把他的头喂狗!”
少年总是勇敢无畏,说出来的话颇有一股凶厉之气。
然而这次,沈均并没有说任何话。
反而是纪朝清揉了一下他的头:“小小年纪这么凶?那你将来打算干什么?”
少年轻哼一声,不允许纪朝清摸他的头:“我将来当然是要从军做将军的!我要打军功,然后去见皇上!他是我家的恩人!我要告诉他……”
少年突然扭捏起来,纪朝清笑着问:“告诉他什么?”
“关你什么事!”少年瞪了纪朝清一眼,转身便跑开了。
沈均看着少年离开,眼底浮起一股茫然。
纪朝清:“其实这世上的善与恶,不过是随心罢了,沈均,其实你总想着给人一个向善的机会,这是对的,只不过要看用在什么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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