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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去开个房间。
他这样想。
戈桓寒也注意到了他望着酒店大门思索,问道“你要开房间?”
“很冷,我去开暖气,”谈郁回眸问,“你要一起吗。”
“……”
一起开房间?
戈桓寒听到这句,一下子心脏漏了半拍。
衣兜里的黄鸟这时候湿漉漉地飞出来,停在谈郁肩头,被苍白的手摸了摸羽毛。
他听见谈郁怜惜似的说“秋千冻住了。”
……所以,是为了黄鸟才开房吗。
戈桓寒瞥眼去看谈郁与前台沟通的侧脸,睫毛低垂,因为淋雨而面色苍白。
酒店前台瞄了两人,利落地开了一间双人情侣房。
谈郁没有看开出来的单子,拿着房卡往里面走。
他发现戈桓寒停在了房门之前,问道“不进来?”
男主在路上为他遮雨,谈郁试图把人情还回去,但大概对方在和他保持距离。
戈桓寒盯着那双理所当然、冷淡的蓝眼驻,片刻后移开了视线。
他说“你不觉得不方便吗。”
虽然两人第一性别同为男性,但alha和beta总归不同,首都星各处多的是ab通婚的习惯……何况这是在军校,人多眼杂,谈郁与alha同处一个酒店房间本就有些微妙的流言危险,虽然他知道谈郁并不关心议论,会邀请他共享房间意味着浑不在意。
不论是对流言蜚语,或者对戈桓寒本人,一样都不在乎。
鹅黄色的鸟雀已经扑棱着飞过了谈郁的肩膀,直奔桌面而去。
谈郁正侧过身等他走进来,温声对黄鸟说“秋千,别玩了。”
“啾。”
黄鸟停止了折腾窗帘的动作。
“我先走了,待会儿有课。”戈桓寒看着他手里的房卡,又说,“等雨停了再回宿舍。”
谈郁一时没有回答,只是觑着他瞧。
系统仍在催促他进行惩罚任务你总得做点让他害怕的事情,狠狠羞辱他、折磨他,给他下命令做不可能的事。
羞辱?折磨?
他不知道戈桓寒恐惧什么。
戈桓寒已经踱步走出了很远。
谈郁盯着他的背影,出声叫住了他。
他对戈桓寒说“现在的你像在躲着我,也像在害怕。”
“……”
戈桓寒心头一沉,他望着他的脸,下意识地怀疑这人是否看出了什么。
躲着他。
戈桓寒的确有段时间这样做,然而军校就这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后来干脆遵循自己的真实想法放弃躲避谈郁。
始作俑者正倚在酒店房门边,无知无觉地继续与他对视。
他低垂着眼帘,脸上没多少表情,戈桓寒看不出来他究竟是在嘲讽亦或者暗示。
无人应答。
谈郁沉思了片刻。
戈桓寒眼神复杂的双眸一直盯着他。
他也不语,转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戈桓寒反而走上前,攥住了他的手腕。
他指间夹着烟,穿着很薄的黑色针织衫,结实的脊背撑起了衣料,显出骨骼的肌肉的走向,裸露的手臂上缠着渗血的绷带,其他地方也有伤痕。
谈郁在一片烟雾朦胧看着这张属于男主的面孔。
年轻而俊朗,眉目锋利,领口附近是淤血的伤痕。alha在疯狂的时候永远像一把尖锐的刀,无一例外,本质是退化的野蛮兽类。
“你终于生气了。”
谈郁觑着眼前的alha。
他的目光停留在戈桓寒手臂上,不算什么轻微的伤,骨折的固定夹板让手臂看起来很笨重,从小臂到手背都缠着厚本带,上面渗着的血已经凝固氧化了。
戈桓寒沉默片刻,垂首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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